酒店都是實名的,服務員讓蘇柔報上了自己的身份證號。兩人一起去坐電梯上了五層。
走廊也是一派華美的棕紅色,高高的天頂,繁花地毯,一扇扇精雕細刻的實木大門,像個歐洲古代宮廷。
任導輕手扶著蘇柔一路往前,蘇柔沒有拒絕,好像一切理所當然。
任導推開房間的門,按亮門邊的燈。
“謝謝你任導。”蘇柔坐到床上,白色的大床非常鬆軟,蘇柔彎腰看看,床墊像大蛋糕一樣厚。
“水是熱的,去洗個澡吧。”任導將外套掛在上衣架,又去拉上房間的窗簾。看起來及其自然的跟蘇柔說。
蘇柔看看浴室的方向,這間浴室挨著臥室,有一麵敞亮的玻璃,雖然玻璃上方有懸掛卷簾,但燈光一打,留在臥室的人應該能很清楚的看到洗浴人的影子。
“不洗了,我困了。”蘇柔倒在床上,鞋子也不脫。
來到南方生活後,蘇柔已經習慣每天洗澡了,但今天不行。
“一身酒氣,不洗澡嗎?”
任導坐到床邊,微笑的附身在蘇柔耳邊,輕聲的說,好像蘇柔是自己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嗯,不要。”
蘇柔舒服的動了動,屋子裡溫度適宜,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一些熱。
任導望著蘇柔,沒有說話。房間裡橙色的光照在她麵頰上。
任畢的手輕輕伸了過來,似乎隻是將蘇柔麵頰上幾縷發絲撥開。
蘇柔覺得自己拒絕他,他大概也不會再逼近,可能會找下次機會。但是剛剛在任導開房間的時候,蘇柔已經回複了那條消息。
一切按計劃來。
這次機會看起來不錯,蘇柔覺得不應該浪費。
於是她隻是閉著眼睛裝睡。
“蘇柔。”他的聲音又輕了幾分。
“嗯”
“你是個可愛的姑娘,你會有無限前程的。”
任畢的手順著蘇柔的發絲滑下去,撫上她的脖頸,撫過她的肩膀,摸到她胸口的珍珠紐扣。
蘇柔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對我做了什麼。”
屋子裡一瞬間變了氣氛。
“蘇柔,你知道你應該做什麼。”
任畢嘴角上挑,鼻子前的小胡須也微微翹著。
蘇柔從床上坐起來,看上去像是從一場大夢裡醒來,用手指將掃在額前的頭發全部撩到後麵,一雙眼睛清澈的望向任導。
身體突然傳來的不適感,讓她的內心震驚,卻又讓她鎮定。胸前的紐扣被他解掉了一顆。
“我不知道。”蘇柔的聲音很冷。
任導前傾著身體,像盯著一個獵物一樣盯著蘇柔,但沒有再用手去觸碰她。
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天底下最搞笑的事情。
“彆騙自己了。你需要我不是嗎?你此時需要我,未來也需要我。”
“我不需要你。請你現在立刻離開這兒。”蘇柔抓著被子的手指收緊,但沒將後麵的話說下去。
“你不想做女一號嗎?”
“如果是這樣成為女一號,去演自己喜歡的故事,對不起,我不需要。”蘇柔推開他。但是好像是手上沒什麼力氣,並沒有將任畢導演從床上推開。
她從床上下來,提好剛剛脫掉的鞋子,去拿搭在椅子上的自己的外套。背包還放在對麵的桌子上。
任畢忽然一隻大手拉住她。“可是已經晚了,你的皮膚很熱。”
或許覺得到手的獵物已經跑不掉了,他不打算鬆手了。
這時門口“滴——”一聲輕響,房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