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剛爆出來的前一天晚上,汪潔難得11點就下班了,驅車回家的路上正哼著歌,接到了儘深電話。
儘深隻是語氣十分隨意的說想請幾天假,出去散散心。這還是近一年來他第一次請假,《誠牆》的播出還早,最近活動也少,手裡的藝人都安分老實,汪潔當然批準了。
如果知道第二天要出這檔事,汪潔說什麼也不可能放他走。
於是等儘深的飛機落了青城的地麵,汪姐劈頭蓋臉差不多罵了他一個小時。但無論汪潔怎麼七竅生煙,這家夥卻仍然不說自己在哪裡,好像說了自己就會派上十幾個大漢將他綁回來一樣。
門“吱呀”一聲輕輕的開了。
“汪姐。”來人也輕聲喚了一句,輕飄飄的走過來。
汪潔把眼睛瞪圓了。
“”
說曹操曹操到,汪潔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發脾氣了,隻是眼睛溜圓的瞪著他。
“汪姐”儘深退後了一步,對自己這個有些反常的經紀人有點害怕。
“你拓馬”汪潔猛的站起來。
她站起來,也沒有他高。
與他的身高差著一大截,這種感觀常常讓她想將他按在椅子上再罵。但是咒罵他的衝動幼稚,埋怨他的不小心不負責,嫌棄他和女孩的藕斷絲連,這些她都說了很久了,說了很多遍了,說了很多年了。
汪潔又坐回位子上,像個漏氣的皮球又憋了下去了。
“休假休的很快樂吧。”她語氣直接下降到陰沉的穀底。
儘深不知道說什麼,沒接話。
“大概後麵的廣告要減半,或者大減。綜藝也不用上了,你輕鬆了。”
“抱歉,汪姐。”
“彆叫我名字,彆和我解釋,也不用來和我報道了。”
汪潔說。“我也要休假,我要休長假。我什麼都不想管了。”
“汪姐”
儘深覺得大可不必。擦了擦汗。
儘深是沒有跟自己請過假,這是第一次。可是想想自己呢?坐在這個位置上二十年,又請過幾次假?汪姐忽然有些覺得自己可憐。畢竟她從來沒真的有過單身主義的想法,隻是被工作逼著掛在了臉上。
“回去休息一下吧,既然回來了,明天去排練新星賽晚會那場歌。小新早上八點半接你。”汪潔又恢複平時說話的語氣,語速極快卻吐字利落。
“嗯。”儘深點點頭轉身走。
汪潔抬起頭,撇著他背影。如果沒有那個什麼蘇編劇,他確實是自己帶過的最省心的男藝人。
“等一下。”汪潔又叫住他。
儘深回過頭聽著。
“她也回來了?”
“嗯。”儘深輕描淡寫。
“你認認真真的告訴我。”汪潔的筆帽又在桌子敲擊了幾下,停下來,“你們不會交往。”
她的語氣是質問和嫌棄的,對汪潔來說,這個問題很重要。
儘深笑了一下,露出一種少有的男孩的神情。
汪潔好像還沒見過他這種戲虐的笑,有些稀奇的盯著他。
儘深搖搖頭,依然是輕描淡寫的。
“她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