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韃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和我們勇冠三軍的隊長比試,他也不打聽打聽,這遼東有誰不知道咱們曹文詔隊長的名聲。”
周圍的夜不收們交頭接耳,都在嘲笑這阿巴海不自量力。
明軍軍官曹文詔抄起了一杆長槍,將槍頭對準阿巴海,抖了個槍花。
“來吧!”
“呀!”
阿巴海欺身上前,想貼近曹文詔。
曹文詔哪會讓他如意,槍出如遊龍,將阿巴海的前進路線都封死了。
“叮叮叮——”
幾個呼吸間,兩人兵器就相交了十餘合,蹭出了不少火花。
然而曹文詔手上的長槍隻是明軍的製式武器,質量堪憂;而阿巴海的彎刀則是他們部落的工匠用上號鐵錠,精心打造。
“哢嚓”一聲,長槍居然被砍斷了。
“隊長!”
周圍的夜不收們都被這變故嚇了一跳,想衝上去送武器已經來不及了。
曹文詔絲毫不慌,丟下手裡的半截槍杆,一躍而起,一膝重擊在阿巴海的頭上。
這一膝擊極重,將阿巴海打的踉蹌後退,曹文詔趁機將阿巴海撲到,用沉重的拳頭狠錘他胸口,可以清楚地聽到他胸骨碎裂的聲音。
這麼一套連擊下來,阿巴海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之後就沒了氣息。
“把他腦袋砍下來,咱們去報功。”
話說莽古爾岱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馬鞭,不停的抽打胯下戰馬的後臀,一路狂奔,居然直接越過了遼陽。
頭頂的烈日仿佛專門與他作對,熱辣辣的光線不停的傾瀉,照得人兩眼生花。
自昨天晚上被偷襲,莽古爾岱便策馬疾馳不曾停歇,被明軍夜不收打斷了
連續路過了好幾個莊子之後,莽古爾岱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深入大明腹地了啊。
莽古爾岱還在想著怎麼跑回蒙古,身下的戰馬卻扛不住長期的奔襲,悲鳴一聲便倒下了。
莽古爾岱沒有準備,被坐騎甩下地麵,滾了好幾圈才掙紮著爬了起來。
想起剛出門時候的鮮衣怒馬,再看看現如今衣甲破爛,孤身一人的情景,莽古爾岱悲從中來,不禁放聲大哭“我怎麼回去和父汗交代啊,都沒了。”
不過人生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還沒等莽古爾岱平複心情,遠處就揚起了塵土,有一批騎兵在接近。
“莫不是父汗他們甩脫了明軍。”
看到遠處的塵土,莽古爾岱眼中煥發出了一絲希望。
遠處騎兵漸漸接近,對方也看到了站在馬屍旁邊的莽古爾岱,分出了一支十人小隊來偵查。
莽古爾岱越看越不對勁,敵人的馬怎麼這麼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