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和楚焯二人皆是一驚。
楚焯敏銳地捕捉到問題點,“依師兄的修為和能力,不應當沒法擊殺從沙地出來的人才對?”
何必專程來和他們交易?
“阿,不愧是清遲師叔的徒弟。”公孫紫靜感歎著稱讚他,接著又歎了口氣,幽幽看著他們。
司徒燁被看得毛骨悚然,汗毛不自覺豎了大半。他忍不住道“師兄,你前戲有點兒多啊!”
公孫紫靜“……”!??
司徒燁伸手壓了壓自己翹起來的毛,安撫著,又抱怨道“自師兄說話開始,我這全身反應就沒停過!”
公孫紫靜驚訝“…這能賴我?”
原炮火前鋒——楚焯於是默默隔山觀虎鬥。
“那可不?師兄啊,你話說太多,會變成反派的!”司徒燁從口袋裡抓了根沒被捏爛的草,叼在嘴邊,諄諄教誨著“您要啥直說不行,偏要我們猜半天,說交易還不帶給透點底的,這什麼生意能這樣給您做呀?”
他叼著草,佝僂著腰,眯著小眼兒瞧公孫紫靜,看著是既滄桑又老練。
“不是,我給您說說,這要在我們那兒,您這樣的肯定挨打!”司徒燁說著還邊磨牙起來,對著公孫紫靜目露凶光。
公孫紫靜“……”
他一瞬間恍惚了下,差點兒真的栽進這孩子邏輯的汪洋大海裡,從此再也出不來……
迷失自我的渾渾噩噩之間,他驟然見到楚師弟鎮定冷漠的臉蛋,還有一雙看透世事人心的眼睛正望著他。
公孫紫靜驟然醒悟,他用力搖頭,“不,不,司徒師弟,我們文化人平時不怎麼講話,但也絕不這麼講話的!”
文化人就是做生意,也得有文化的做生意!
楚焯麵無表情神他媽文化人。
被“文化人”視為“土匪”的司徒燁,,第一次遇到能從自己手下找回理智,還比自己還能掰的人,頓時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不是我吹呀師弟,”公孫紫靜素手一揚,身後漂浮出了其他三種娃娃數隻,他眉眼帶笑,笑得燦爛,“我這麼多隻娃娃,可沒有一隻不是交易來的。”
楚焯皺皺眉,“那師兄的第一任務……“
不擊殺人的話,怎麼可能完成得了第一任務?
除非是…“你有一個很強的隊友可以負責第一任務!”
司徒燁立刻接上楚焯的思路大聲道。
公孫紫靜攤了攤手,“可能吧,所以現在我要說的是,我需要旱魃,我知道你有,我可以告訴你們第二任務的規則。”
“為何師兄願意幫助我們?”
“為何師兄知道我們擁有旱魃?”
司徒燁和楚焯幾乎是同時問出口。
問號,你是否有很多小朋友?
公孫紫靜哭笑不得地說“傻,這才第一個試煉呢,我搞死你們有啥好處?沒準還會……”
他似有忌憚,後頭的話竟是沒在接下去。
公孫紫靜轉而說起規則“我不會全說,但最重要的是,登船也得要船票,船票是按人頭算的,一人一張、張張等值。”
那麼船票又得從哪兒來?
“五鬼具全就能有船票。”公孫紫靜道。
司徒燁懵了一臉,“啥?鬼?我們找完娃娃還得找鬼?我們看得見鬼在哪兒不?”
公孫紫靜剛從楚焯手裡接過一隻旱魃,聞言不由得同情地看了兩孩子一眼。
他到底沒說什麼,衣袖一擺便同他出現一樣的突然,就這樣遠了去。
“全地圖最可怕的是人,隻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