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超級高冷!
楚焯是萬萬沒想到,他能夠冒充“未婚夫”這個角色是因為——亦清遲真的有未婚夫。
還是有人認識的那種!
一時間,某得意洋洋的“未婚夫”整個人呆若木雞。
然而認定了他就是昌浩仙尊的國師可不給時間,他收回手裡的那扇子虛虛一晃。
滔天火海自地上升起!
隻見滿滿無儘頭的宮道,刹那奔赴火海,夜色被火燒紅,熱氣衝淡了深夜裡不遠處長樂宮帶來的寒涼蒼白。
那火越來越盛,眼看著就要吞沒楚焯。
明火照亮了清俊的麵龐,楚焯抬腳用力往前一踩。
冰靈力自腳底漫出,以楚焯為圓心,往外極速擴散開來。
國師眼前一亮,“竟然是步步生蓮?”
楚焯抬頭望著他,完全不明白這招式名是怎麼誕生的。
這不就簡單踩一步出去呢嗎?
隻是他似乎給了國師大人什麼刺激,國師把扇子闔上,收到腰間。
然後,也踏了一步出去。
“步步生蓮!”
國師悅耳的聲音跟著響起。
楚焯“……”什麼毛病?
難道這國師以為他是法修,所以準備跟他以法道對戰?
又或者——那真·未婚夫昌浩仙尊就是個法修?
隻是很快他就吐槽不起來了,推測也被迫中斷。
因為國師踏出那一步之後,本來被寒冰壓製了大半的火海,就像是被添了猛油一樣——整個又活了過來!
焰火越撲越高,熱氣直往人腦門兒衝。
亦清遲站在冰封與火撲的交鋒處,不論是火海侵襲還是寒冰蔓延都不曾退卻半步。隻是在謝皇後提著裙擺試圖躲避時,她才對著謝皇後、昏在謝皇後懷裡的侍女和幾個提燈宮娥,揮了揮手。
白煙自她掌心飄出,慢吞吞爬到了女孩子們腳下,輕飄飄地托起了一群驚慌失措的女孩子們。
謝皇後鬆了口氣,不由得幽怨地瞪了亦清遲一眼。
瞧瞧,這不搞出事兒了麼?
從她聽到楚焯自稱是“未婚夫”,她就覺得不妙,不知道哪裡要遭。
亦清遲無辜地對著長姊聳了聳肩。
楚焯不知道國師從他的“步步生蓮”中得到了什麼啟發,反正他是連這個招式都不知道的。
見國師同樣踩出一步,卻是效果劇烈,楚焯也是瞪大了眼。
不是吧?
楚焯恨恨地跺腳,又跺腳,再跺腳。被一再加壓催促的冰雪吃力地攀爬上去,看起來就像試圖用體重讓人屈服的胖子,而火焰就是那個可憐而堅強不屈的小瘦子。
啊,這是多麼可怕的霸淩現場?
國師也皺皺眉,“堂堂仙尊,就隻會這招不成?”
楚焯“……”
雖然不是什麼仙尊,但聽了這種人身嘲諷莫名不爽!
他氣急之下正想召出破劍,可就在低頭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那把被掛在國師腰間玉帶上的扇子。
楚焯不自覺抬手,牙齒咬住指骨,微不足道卻確實存在的痛覺刺激了他的記憶。
似乎是他沒使劍時,這位神經病似的國師就把扇子給收了?
不知為何,楚焯有種預感,和那把不起眼的扇子對打,他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