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一個機緣巧合下的幸運而已,你傷的很重,傷口上有很多毒刺,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我必須馬上處理乾淨。我沒有帶麻藥,可能會很疼。”說完,就開始處理他傷口上的毒刺。
安越瞮問道“你挑的乾淨嗎?”
我發了燒,腦袋一直有些昏沉,隻是一直在強迫自己清醒,毒刺體積也是不大,但數量不少,我說道“不知道,但我會儘力。”
安越瞮問道“那挑不乾淨,會怎麼樣?”
我說道“這毒,毒性很強,我不想和你作這個假設,但一定要作的話,大概是半身癱瘓吧,但我會儘力保住你的性命。”
安越瞮不再言語,我仔細地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若是我的腦袋像平時一樣清醒的話,我覺得我一定能挑儘,但。
我手上有很多的鮮血,應該都是安越瞮的,因為冰刃的主人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冰刃,至少我從來沒有被它傷過,雖然,它渾身上下都很鋒利。
但手上又有陣陣疼痛傳來,讓我懷疑,我的手也受傷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安越瞮,他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但又沒有因為疼痛而叫喚著,相反,他很安靜。
我想他一定很疼,隻是在忍耐著,手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稍稍又清醒了一些。
我想說些東西,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這樣可以減輕一些他的疼痛,我問道”不疼嗎?你怎麼這麼安靜?”
安越瞮說道“那我也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叫疼。”
我說道“我是女人,但我也是個大夫,如果你疼的話,還是叫出來,比較好。”
安越瞮並沒有回答我。
我也繼續手上的動作,過來很久,我才處理完這些,拿起我包裹裡剩下的一些紗布,散了一些簡單的消炎的藥粉,將紗布纏在了他的腿上。還好我拿的是放水的包裹。
我伸手解開了我頭上的發帶,一圈圈地綁在了他的腿上,最後打了一個節。
安越瞮看著我,說道“你真的不想一個女人。”眼前的人解開了發帶,但臉上全是泥垢,所以即使,頭發披散著,也不像一個女人。
我說道“我說過了,主上把我當成一個大夫即可。”我停頓了一下,問道“主上,剛剛為什麼要救我?”
安越瞮說道“救你,總好過我們兩個一起掉下去的好。”
我說道“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
安越瞮點了點頭。
我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下山?主上。”
安越瞮說道“等。”
我坐在了他的旁邊,抬頭看著天上,今天的月亮彎彎的,滿天的星幕。我歎了一口氣,拔了一根草,在那裡玩弄著。
良久,安越瞮說道“好了。”
我看著他,他抬頭看著天上,我也看向天上,山下有人放了煙花,璀璨絢麗,我說道“煙花?”
安越瞮說道“你記住我的位置,下山去找到放煙花的人,讓他們上來救我。”說完將掛在他腰間的其中一塊玉佩給了我。
我點了點頭,起身往前走著,但還是會時不時地往後回望著,直至看不見他為止。他的身影很孤寂,著一身黑衣,靠在一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