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男人伸手。
唐希安靜把脈,“肺癌,初期。”
那男人臉一綠,“靠!”罵完,他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夫人忙吱聲道,“他是這裡的實習醫生。你確定他是肺癌初期?我看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樣子。”
唐希說道,“是嗎?那你等他檢查吧。”
夫人汗滴直下,焦慮得不行。
又過了半個小時,夫人跑進屋子喊道,“女神醫!我錯了!我剛才不該打你巴掌的,我錯了!你救救我兒子吧好不好?最好不要讓他切除……”
“這不是截肢,教授們說了,是置換人工骨頭,雖然對他日後生活會有一定的影響,可畢竟也算四肢健全啊。”
唐希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後,那夫人終於抹著淚水點了頭。
唐希在她耳邊問,“是不是剛才有人在你麵前說我壞話了?”
“對,那個女人跑來跟我說,你在賣弄學術,仗著自己是讚助商的女友,就蠱惑那些教授聽你的謬論。”
“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名威,在醫學院裡不過是個初學者,但我沒有撒謊。我隻不過告訴教授們,你兒子骨壞死在擴散,也出現了敗血症的症狀。做不做切除手術都是教授們投票決議的。明白了嗎?”
夫人一想,如果唐希說得沒錯,她誤聽了小人的讒言,害的她兒子喪命,那她不就是罪人了?
那個女人真是太壞了!她們醫學界撕逼博上位,為什麼要拿她兒子的命來開玩笑。
想到這兒,那夫人拉著臉,衝出病房,筆直走向鐘湘琴。就如同當初一樣,揪起她的領子就是一巴掌。
鐘湘琴的眼鏡都被打碎了,她怒火衝天的嗬斥道,“你乾什麼?”
“哼,我乾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巴掌算便宜你了。”
鐘湘琴拉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就是個賤胚,在彆人耳邊亂嚼舌根,不是賤胚還能是誰?”
鐘湘琴臉色陰沉,“我是醫學院院長的孫女。夫人,你這樣蠻橫,我們醫學院可不歡迎你。”
夫人一吸氣,“這……”
這個女醫生竟然是院長的孫女?完了,這下可完了。
“之前無緣無故打了我們醫學院的客人,現在又無緣無故打我?你這麼暴力,這種病人我們怎麼敢收?你帶你兒子走吧。”
整不死那個叫唐希的,那這對母子就活該當她出氣筒。
“你!你!明明是你在挑撥離間。”
“我沒有。”鐘湘琴矢口否認,“我什麼也沒做。是你自己施暴怪誰?所幸我們脾氣都很好,不打算跟你計較。但是你必須得為你無禮的舉動付出代價。請你馬上帶著你兒子離開我們醫學院。”
“不!醫生,我……”
那夫人軟了骨頭想要求饒的時候,沈毅行一把壓住那夫人的肩頭,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
夫人懵了下,“真的?”
沈毅行點點頭,“嗯。”
那夫人忙回頭問,“醫生,醫藥費,我自己出總行吧?”
鐘湘琴擰眉道,“自費?你知道你兒子要做的手術有多複雜嗎?光人工骨頭移植就要兩百萬,還有肌肉細胞培植以及後麵的康複係統,一整套下來,沒有上千萬你休想搞定。”
“意思是,我自費也是可以手術的,對吧?”夫人咬著字眼用力問。
鐘湘琴臉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