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琳琳哭累了,止住眼淚,坐在病床邊,看護真真,這個時候真真還得輸液,於是傾夏就盯著輸液管中,滴落的藥液發呆。
李凡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十一點多。
手機裡是琳琳一條接著一條的信息,李可欣也有發信息過來,一一回複兩個人朋友住院,今天晚上可能在這照顧她,不回去,早點睡,彆等我了。
信息剛發完,很快琳琳的視頻聊天就打了過來。
接通後,琳琳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李凡拿起手機隨意的照了下周圍,琳琳簡單的問了一下,便隨即掛斷。
她主要就是想看看李凡在不在醫院,其它的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不然隻會讓李凡很討厭她。
這個病房,一共有四個床位,隻有兩個床位有病人,除了真真這個床位,另一個床位上是一個腿骨折的中年男人,他的妻子在一旁陪護。
李凡他們進來的時候,骨折的中年男人,隨意的跟他們聊了兩句,因為病房並沒住滿。
兩家病患可以一人霸占一張床位休息,跑了一天的李凡,早已經是有點人困馬乏。
有心回去睡覺,又覺得留傾夏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躺在病床上,想著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看著傾夏一個人,站在真真旁邊,臨床的中年大哥跟他媳婦,都已經鼾聲如雷。
於是衝著傾夏擺擺手,示意她過來躺一會,至於真真,等到藥瓶輸完後,這一晚上估計都不用照顧。
雖然慢吞吞的,但最終傾夏還是很聽話的躺在李凡懷裡,然後李凡就湊到傾夏的耳朵邊說道“把這件事情告訴真真家人吧,不然你要一直這樣照顧她嗎?”
其實傾夏也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之所以不想把事情鬨大,那是因為她們顧忌名聲。
她們三個都是農村的,本來三個人早早的輟學,想找個好的工作養活自己,誰知道工作一點都不好找。
除了服務員,就是陪酒的,三個人一合計,聽有個朋友說做服務能拿到很多錢。
這才有那天遇到李凡的一幕,三個人賺到錢,住了賓館,買了酒,慶祝過後還沒有幾天。
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躺在李凡懷裡,傾夏竟然有幾分慶幸她遇到的是李凡。
要知道,她的兩個閨蜜這兩天遇到的,不是變態,就是老男。
自從跟李凡的那一天後,她就來了一個星期的大姨媽,一直都幫另外兩個女孩打外圍。
但是想到現在背著十幾萬的債,也不知道李凡會把她怎麼樣。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都不敢告訴家裡,如果家裡麵的人知道她們乾的這些事情。
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來,成為村裡人茶前飯後的笑料,她們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各種頭銜。
這也是她們,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敢用法律維護自己的原因。
想到這裡,傾夏拚命的搖頭,說道“我不想家裡人知道我們的事情,彆告訴他們好嗎?即便是告訴,也得找個好的說法,比如真真是自己摔的。”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李凡撫摸著傾夏的長發,溫柔道“那麼這件事情,就我來處理吧。”
傾夏她們還是太過於年輕,如果是一個風塵老手,她們早已經不把名聲當一回事,除了利益,其它皆可拋棄。
天還沒亮的時候,李凡就已經醒了,懷裡的傾夏睡的很沉,可能是剛剛進入社會的原因。
在傾夏身上,還沒有形成,各種化妝品護膚品香水,打造出的獨特香味,她身上味道還很原始。
不過李凡還是喜歡女人身上可以有獨特的香味,相信,過個幾年,傾夏的一切原始都會消失不見。
身上的稚氣,終究會淹沒在歲月的長河當中。
其實一個人,無論男的女的,如果不經常洗澡,如果不用帶各種香味的化妝品,沐浴露之類的,其實是很難聞的。
每個年齡段的人其實都有那個年齡段獨特的氣息,學校的學生,很少會用化妝品。
不過他們也會經常洗澡,因為現在的生活條件都不錯,他們身上,其實都有同一種氣息。
那就是稚氣。
等在社會中,打磨幾年,這種氣息就會消失,每個人都能形成自己獨特的氣息。
此時的傾夏,還是有幾分稚氣的,不過是淡淡的清香,說明她已經開始,用簡單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