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了，她的徒弟，隻有顧清一個。”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
也許是不甘，也許是嫉妒，又或者……是羨慕……
“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師父，對於你來說你什麼都沒有失去，她楊琴，反倒是失去了你這麼一位好徒弟。”
劉鶴臉上的笑這才有了幾分真實，她步伐輕盈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那體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中年婦女。
桌上的茶不是什麼名品，所以即便是涼了也沒人動它。
“趙毅你去叫服務員換一壺最好的茶來。”
趙毅點點頭拿起茶壺便出去了。
“這次請老師來，是想讓您抽時間幫我看看海選的設計稿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邱澤海表情淡定，他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就好像在敘述彆人的事情一般。
“沒問題，這些都是小事兒，隻要你能把她那個徒弟比下去，怎樣都行，我親自給你畫設計稿都沒問題。”
劉鶴笑的合不攏嘴，隻要楊琴不好，她就好，她琢磨著楊琴的徒弟跳槽到自己這兒，怕不是氣都能把她給氣死。
不過這一切都是劉鶴的幻想罷了，楊琴那樣與世無爭的人，雖說有悲傷和不舍，但是絕對不會為此撕心裂肺。
畢竟是成年人了，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況且離開是邱澤海自己的選擇。
並且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她自然除了惋惜不會再有彆的情緒。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後趙毅拿著茶壺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慢啊？你今天怎麼回事兒？”沐恒皺眉問道，趙毅今天的工作效率似乎不怎麼高啊。
“不好意思沐總，剛剛沒有現成的熱水了，服務員新燒的，所以等的就久了些。”趙毅低下頭，眼睛裡閃著算計的精光。
是得為自己和妹妹好好謀劃一下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緩緩走到沐恒身邊，先給他倒上了杯，然後依次就是劉鶴和邱澤海。
放下茶壺後趙毅轉身走到了門外，重重靠在牆上，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那樣做是對是錯。
如果被沐恒發現，那就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但是如果真的如趙若彤所言，他們便能一步登天，不用再卑躬屈膝。
趙毅緊緊攥著手裡的紙，這裡原本是趙若彤給他的那包藥粉，他泡好茶後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時機。
便一直想著怎樣才能把這藥下給沐恒，直接倒進茶壺裡是絕對不行的，裡麵那三個人都要喝，肯定會露餡兒。
所以他便把藥粉塗到了茶壺的茶嘴上麵，並且主動把第一杯茶倒給了沐恒，這樣的話，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大提升。
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朝這邊走了過來，趙毅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悄悄把手裡的東西揣到了褲子兜裡。
“我來吧。”
趙毅輕輕敲了幾下門示意，便打開門，端起一盤菜走了進去。
“劉女士請吧。”沐恒從沙發上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