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還挺有骨氣?那我就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孫微柔鉚足了力氣朝著楚子衿的頭揮出一棒。
嘭——嘭——
棍子揮到楚子衿頭上的一瞬間他便隨著那股力氣磕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牆麵粗糙,小孩子吹彈可破的頭皮頓時就滲出鮮血。
“媽媽……媽媽……”楚子衿小聲呼喚著。
“你放心,她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你們一家人早晚都會團聚!隻不過你要比他們早走一步了”孫微柔癲狂的笑著,鉚足了力氣一下一下敲打在楚子衿的身上。
地上的小人抽搐幾下以後便不再動彈,可是孫微柔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直到打的筋疲力儘手都被震得直抖她方才收手。
空曠的屋子裡回蕩著她那瘮人的笑聲,外麵忽然起了一陣邪風,緊接著就飄起了鵝毛大雪。
白淨的雪花如同夏日裡的飛絮般一片一片從牆壁上的窟窿裡灌進來,蓋在地上那個可憐的孩子身上。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個角落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肉,眼角還帶著一滴未乾的眼淚,毫無生機
孫逸風眯了眯眼睛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顆煙,嫋嫋輕煙瞬間被風吹散,他倚在門邊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我們要把他帶回去埋了麼?”
孫微柔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就從薄唇間發出了一聲嗤笑,“埋了?我沒把他剁碎了喂狗都已經算我仁慈了,再者說等這場大雪過去了以後他自然會被埋上”
若是他能被楚柏寒和顧清找到,那就會被埋在一個很好的墓地裡長眠地下,若是沒人能找到的話,就會墜入寒冰地獄,或者被什麼路過的野狗吃個流乾淨也未可知。
“那我們就回去吧。”孫逸風走過來牽住了孫微柔被凍的發紅的手掌,拉著她邊往門外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剛一腳踏出門,一陣淩冽的寒風就和他們打了個照麵兒。
孫逸風扶著孫微柔上了車自此才跟在後麵上去,二人坐穩了以後司機便把手裡的煙頭兒猛吸一口然後丟出了車外。
夜幕下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車子前進,在地上留下了一行印記。
此時楚氏辦公室內。
楚峰接到電話以後扯起外套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到了醫院急救室門前隻有一個衛子凡提前吩咐好留在那兒等他的護士。
“您好我是楚峰,請問手術現在怎麼樣了?”楚峰的語氣略顯焦急。
那位護士一聽是楚峰於是立馬把他請到了衛子凡的辦公室。
“楚先生彆著急,孟女士腿上刮到了動脈有點兒失血過多,除此之外並無大礙,而且她不是稀有血型,血庫裡麵的血還是夠用的。”
楚峰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大礙就好,不然他家楚少回來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那個孩子怎麼樣?”楚峰這才想起來問問楚子衿,一時間那口氣兒又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