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妻而遇雙麵總裁請矜持!
辦公室內忽然格外安靜,書櫃上那扇壞掉的門也不再咯吱咯吱的響動,屋裡隻剩三人沉重壓抑的呼吸聲。
“你怎麼知道是地下室?”卓蒙攥緊了手裡的拐杖,嚴肅的問道。
榮意被卓蒙的眼神震懾的一愣,心裡難免有些害怕,她朝淩城投去一抹顫顫巍巍的目光,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按照你記憶裡的說就好,錯了或者記不清了也沒關係,我們會想辦法核實的。”淩城的語氣鏗鏘有力,這給了榮意一股巨大的力量。
總不能讓江眠一直背著這個罪名,讓白年為此付出代價,已經是她唯一能為江眠做的事情了。
榮意深吸一口氣,再看向卓蒙時,眼神已經無比篤定,“我非常確定那就是地下室,因為在屋子的最頂端有一個小窗戶,從那裡可以看見外麵的地麵。”
卓蒙又是一陣沉默,他是打心眼兒裡不願意重新審理這件事情,時隔這麼長時間,且先不說取證困難,光是其中涉及到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啊。
白年原本就是警司身邊的人,也一直沒有斷了聯係,這麼一來肯定是要得罪他們的。
官大一級壓死,不管是馮凱還是王若,那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他什麼都看得清,卻一直保持中立。
高官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實在是不想摻和,但是如今看來,淩城是在逼著他做選擇了。
“那你們當初為什麼不說出實情?而且江眠還在那麼多人麵前刺傷了白年,最後被警司擊斃,沒有有力的證據,我實在是沒辦法開口重新提這件事兒。”卓蒙眉頭緊鎖,語氣間儘是委婉的推脫之意。
“局長想要證據很簡單,現下實驗室的名單已經出來了,隻要我們按兵不動,真正的臥底自然會再次送上門兒來,到時候我們直接就來一招甕中捉鱉。”淩城抿嘴一笑,胸有成竹。
卓蒙長吸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那若是沒有呢?”
“局長,您不防好好想想,要是這件事兒沒有蹊蹺的話,馮凱為什麼會直接當場擊斃江眠,連個審訊的機會都不給我們留。”
淩城明知道卓蒙是想明哲保身,但是還是步步緊逼,索性把可疑的地方攤開了放在他麵前,看他還如何裝傻。
“這一點確實可疑,但是當初你們為什麼誰都不出聲兒,過了這麼久,反而想給江眠沉冤,這其中緣由,我不得不仔仔細細問個清楚。”
“當初白年抓了她威脅江眠,他不得已才假裝暴露,而榮意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就備受打擊,極度鬱鬱,後來還失憶了一段時間,所以我們至今才來解釋。”
淩城拿出了從衛子凡那兒複印過來的醫療證明和一切有關的票據,卓蒙看著這些東西一時間啞口無言。
“局長,我們不能處在被動,若是白年不除,以後肯定會有更嚴重的事情。”淩城有些失態的扶著桌子站起來,臉上儘是焦急。
卓蒙仔仔細細權衡了利弊,終於長歎一口氣點下了頭,總不能讓一個眼線似的存在在自己這裡混的如魚得水。
“隻要白年真的有問題,我答應你重新審理之前的事情,並且全權交給你負責。”
淩城鬆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局長打的是什麼心思,無非是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所以想早一點兒把這個爛攤子甩給自己罷了,但是隻要能除掉白年,這些附加條件也不算什麼。
從警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白年安排好人保護榮意後就回了辦公室,白年果然回來了。
他悄悄掃了一眼那本被翻閱過的檔案,就知道白年肯定已經看到了那個紙條。
“好消息啊,實驗室說那個名單出來了,到時候經過排查就能鎖定凶手了。”淩城故意提起這件事兒,想刺激一下白年。
閆拓深吸一口氣也在旁邊兒搭腔,“是啊,忙活這麼長時間,沐震的案子終於能結了。”
“咱們幾個可算是熬出頭了。”白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淨的貝齒,很難讓人想到這麼明朗的微笑會出現在這種人臉上。
中午站崗的時候會有兩隊人換班,好能去吃午飯,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白年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兒,心裡不停盤算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午飯換崗時間,他拿起外套就馬不停蹄的往出走。
“白組長剛回來就又要走麼?”閆拓翹起二郎腿問道,聲音中儘是不滿。
白年被叫住的時候身形一僵,但是聽閆拓是在抱怨的時候瞬間就放鬆了警惕,他輕笑一聲轉過身,“我就是去看看今天吃什麼而已。”
“那是我誤會白組長了。”閆拓的語氣絲毫沒有歉意,甚至聽上去還有一種我就是錯了,但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傲嬌。
砰——
隨著關門聲響起,閆拓和淩城的嘴角邊都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大魚這就上鉤了。
“真希望他還能吃到人生裡的下一頓午飯。”閆拓有些打趣般說道,他很少開玩笑,但是偶爾爆出一句金句,在淩城聽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走吧,去看看這場大戲。”淩城站起身笑著看向閆拓。
白年出了辦公室以後帶上口罩,一路躲著監控,最後來到了實驗室,門口果然沒有站崗的人。
他趕緊腳下生風般走了進去,最後準確的找到了那份複原好的名單揣進懷裡,然後趕緊就往外走,可是剛一出門,眼前的景象就把他嚇得瞳孔一縮。
隻見淩城、閆拓、局長還有一些武警正齊刷刷的站在門口兒。
“白組長,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午飯啊,那你的胃口還真真是不小呢。”淩城如同獵鷹般盯著他,眼底散發著幽幽寒氣。
“你們算計我!”白年咬牙切齒的在這幾個人臉上不斷掃視,除了嘲諷,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若是你沒有心懷鬼胎打名單的主意,那今天我們所有人就都不會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