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震怒不可遏的轉身,麵對這樣的局麵,他又能如何。
他
慕容金雀不是不知道,這些仙奴中可能藏著神帝的分身。可是,他還是不肯聽從公主的安排。
真是逆子!
公主的逆子。
慕容金雀最是願意看著玉麵公子憤怒的樣子,雖然不能對抗母親,看著她身邊的紅人被自己堵的無能為力的模樣,內心的憋屈便少了一分,
“你可以回去了。哦,對了,順便告訴她彆說是神帝的分身,即便是神帝回來。本座也是不懼。”
羅震看著如此無知的慕容金雀,歎了一口氣,
“你會後悔的。”
慕容金雀冷笑,“那是以後的事。”
羅震知道一切都晚了。他要去乾一件彌補這個蠢貨錯誤決定的事。現在不是和他鬥嘴的時候。
神帝的分身,你等著我!
羅震無比失望的看了一眼慕容,飛身而去。
躲在角落處的魯大福,見羅震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才鬼鬼祟祟的跑過來,看到慕容金雀鬱悶的坐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詢問
“主人,都放……賣了嗎?”
慕容金雀冷笑,
“賣?!是賣了。記住了,給他們打上奴仆印。”
魯大福沒有動,他知道主子還有話說。
“哈哈哈………”
果然,
片刻之後,慕容金雀笑了,笑得很淒涼,
直到笑出來眼淚才停下來,
“把他們的腿都給我打折了……”
……
玉麵公子羅震一陣禦風飛行,遠遠的看著西城門外的官道上有人在行走。
那是一群來自人界凡修。
他們一路又說又笑,看樣子開心極了。不用問,那些仙奴是被他們買了去。
羅震想到這裡也不去驗個真假,手一揮,將無殤城的雪花引來。
雪花飄飄,官道上的人立刻慌亂起來
“下雪了。”
“不對,這是冰雹…雞蛋大的冰雹。”
“會砸死人的!”
“不是,天上的冰雹是熱的?”
“還愣什麼,跑啊!”
人們由起初的驚訝,疑問,到後來的驚恐。須臾,一眾人撒開腿拚命向著界河跑去…
此時的界河水已不是當初的涼爽,水麵上滾著濃濃的熱氣,下一刻就要被燒開了似的。
羅震可沒想過要放過這些人,原因是他們觸摸到了天界的黑暗一角。
殺了他們,永絕後患!
殺了他們,天庭美好的傳說繼續流傳。
相比著驚慌失措的人群,更讓羅震恐懼的是遠遠掉隊的兩個姑娘。
一個凡人,還是冥修。不足為懼。但是他身邊這個應該是天人。看不出等級,也沒有穿象征身份的仙衣。
這種人要麼是天界大能,要麼是愚蠢的世家子弟,背著家人偷偷出來曆練。
要麼就是那些仙奴的死忠侍衛。試圖離開無殤城之後,尋找再次進入天界權利遊戲的機會。
不管你是誰,遇到我算你倒黴!
羅震加大了力度,他要讓無殤城的雪淹沒這條官道。
行走在官道上的柳小俏,眼見著雪花越來越多,心底不禁打了哆嗦。攏攏單薄的衣裙,試探著問一下身邊的“朋友”,
“這雪下得古怪。你冷嗎?”
王玉琪搖頭。心裡在默默盤算如何找個靠譜的背鍋人。
畢竟,無殤城這事有點亂。自己那個不靠譜的隊長,借著天業炎火封印的鬆動,弄出這陣仗有點大。萬一被誰抓了把柄,那可不僅僅是一頓板子。
“我給你說,這雪是熱的。邪門吧。天上的雪是熱的。嗨,這冰雹個頭挺大的,不過不結實啊。也是熱的,你看還冒著熱乎氣呢。就算是落到身上也不疼!不是親身經曆我還真不信。天上……”
柳小俏的話匣子被打斷了。
“噓。”
王玉琪仰頭看向望天空,那個迎風冒雪站在天上的人,怎麼看怎麼是最合適的人選——就你了。
“跑。”
柳小俏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拉著跑起來。
羅震居高臨下,官道上每個人的動作儘收眼底。
看著腳下螻蟻如此慌作一團。內心那優越感越美好。
越是臨近界河,沈佳宜內心越是慌亂。倒不是擔心自己能不能順利的逃出去。
而是記掛著丫頭。
一萬年了!
真身在黑暗的地淵,每日被天雷劈上九九八十一遍。身體早已麻木了。
噬魂之苦,錐心之痛,每天都要來上一千遍!
你是我心裡唯一的執念!
隻是,丫頭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久居深宮,不諳世事。你能應付這瞬息萬變的局勢嗎?
吼,
吼,
吼,
狂風裹著暴雪驟然襲來,遮天蓋地撲來。
目力極好的沈佳宜,一眼便看到了遠遠在官道上奔跑的人!
“琪琪!”
沈佳宜不顧胸骨斷裂帶來的刺痛,這點痛算什麼?
和地淵的那些刑罰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繼而,拖著被打折的一條,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的凶險,極力凝聚著身體內不多的神魂之力,逆著風暴拚命向著王玉琪的方向跑去。
“快,火風暴要來了。快到……”
看著逆風踏雪的人,羅震笑了,“原來是你。”
倏爾,雙手疊出一個古老的決咒,一段晦澀難懂咒語響徹在暴風雪內。
柳小俏感覺到死亡的到來。呼吸一凝,身體飄了起來。
隨著羅震疊訣的速度,一個巨大古老陣符伴著風雪,迎著沈佳宜撲來。
“小廢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