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俏看一眼離開的烈焰,邁步而入,雙手一攤,無奈的說,
“他說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親。”
“肖克廉呢?”
“嫌他小。”
王玉琪皺眉,鐵算盤有潔癖!不喜歡彆人靠近。
即便是他的近身侍衛,僅僅有幾個人可以靠近他!
這個時候烈焰執行任務,不能留下來。
藥王,哪去了?
“藥老呢?”
“不知道。”
“北旋……剛出去。”
王玉琪拍拍腦門,笑了笑,尷尬的說,
“你等我一下,我和他溝通溝通。”
柳小俏堵在門口,整個人變成一個大字型,
“彆去。他身體內有什麼針。很疼。這個時候,他最不想看見你。”
“你以為我想看見他。”
王玉琪惱火了,
“老子本來可以大殺四方,他不走,我就要借力打力。原本一天可以了斷的事,不得不留下來耗時間。”
“現在,還要死不活的給人打殘了!派人伺候他,他還挑三揀四!”
“你彆動手啊!都殘廢了,再打,你就是欺負人。”
柳小俏慢慢的收起雙臂,小心的合攏雙腿,擔憂的說,
“你沒伺候過病人,不知道,他們心裡很脆弱的。”
“多脆弱?”
王玉琪氣焰瞬間收斂。
柳小俏把自己在人間的所見所聞,一股腦的倒出來。順便,還講了幾件轟動一時的自殺事件說給她聽。
王玉琪聽完,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起身,貼著門口的一邊,繞過柳小俏擠出去。
羽林衛連夜為沈佳宜打造一個豪華版輪椅。
肖克廉站在門口,眼睛不敢看向輪椅上的人。
王玉琪走到門前,停下來,看了看他,輕聲說
“這裡我來,你去弄點熱水。”
肖克廉一驚,抬眸看著王玉琪。
“哦,抱歉,下次我注意。”
王玉琪笑了,自己腳步太輕,塔沒聽到聲音!
肖克廉點頭,看一眼屋裡,低聲說“殿下,你小心點。剛剛有人挨罵了。”
“沒事。”
王玉琪說著抬腳進來,沈佳宜腰部的斷骨處傳來一陣陣疼痛。
他知道那是陰玄離的毫針在作祟!
丫頭已經走近了,躲避不及!
揚起臉,滿臉冷汗。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柔聲說
“你來做什麼?我沒事。”
“我都說了,你若是死了,我得買一副楠木棺材!”
王玉琪淡漠的說,緩步移到他身前,抬腳走到輪椅的踏板上,雙手扶著把手,盯著沈佳宜看,
“你給我那倆錢太少。我又不想虧本。所以,辦法隻有一個——保你不死。”
“噗。”
沈佳宜被氣笑了,
“不氣我會說話嗎?”
“看你表現。”
王玉琪抬起一手,用指頭捅捅他的心臟,
“這裡疼嗎?”
“在腰部。”
沈佳宜知道,彆人眼裡的奪命毫針,在她手裡就是雕蟲小技。
聖域軍部的小主子,除了單純,幼稚,還有被人忽略掉的能力。
“骨斷會再生,它想和我的骨頭長在一起。”
沈佳宜說到這裡,停一下,王玉琪努努嘴,
“見過鳳皇淺羽的無影手嗎?”
“你靈力儘毀,心神已碎。身體內那點微薄之力,是我給的。”
沈佳宜明白她的意圖,正色道,
“若是此時動手,你會昏睡的。”
王玉琪笑了,皮皮的,沒有一點後顧之憂。
沈佳宜蹙眉
淘氣。
你若是出手,我便教教你——什麼叫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