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百裡輕煙才會如此震怒,忍不住現身了……
當下,方木、石橫二人一見百裡輕煙氣勢洶洶地拿劍指著他們倆,頓時,大眼瞪小眼地傻了,大張著嘴,渾身打顫,說不出話來……
“嗬,瞧你們倆這熊包樣!”
“背後說人是非,也不怕閃了舌頭,遭了報應!”
見他倆嚇成了這副德行,"撲哧"一聲,百裡輕煙竟不怒反笑道,笑聲中明顯帶著不屑和鄙棄……
“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姑奶奶,不敢了,再不敢了!”
“以後,就是打死咱哥倆,也不敢再說您半分不是了!”
“嘿嘿嘿!”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莫跟咱哥倆計較了吧!”
笑過之後,又聽百裡輕煙再次輕啟菱唇,喝問了一句。
這一喝,帶著五成的功力,還是頗有分量的……
在這一喝的威力之下,無疑於猶如醍醐灌頂、暮鼓晨鐘,一下子就震醒了方木、石橫二人……
當回過神來的二人,再裝也裝不下去了,隻得俯首作揖、放低姿態,一個勁地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朝百裡輕煙賠不是,說好話,連連保證道。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此一時,彼一時,大不同也!"果然,此話一點不假。
此時,看著方木、石橫二人被百裡輕煙收拾得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樣,立於邊上的劍侍禁不住縮了縮頭,撇了撇嘴,趁百裡輕煙的視線還沒看過來,立馬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
“嗯,這還差不多!”
“記住,你們倆可是剛剛給本姑娘保證過的,要是日後再敢編排本姑娘的不是,本姑娘定叫你們倆好看,叫你們倆吃不了兜著走!”
“聽清楚了嗎?”
“是,是,是,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好了,就這樣吧,下不為例!”
少許,百裡輕煙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看天色,眼見二人被自己修理得差不多了,何況,宇文澈還一直不言不語地在旁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既不表態,也不插手,麵對著他,想來,百裡輕煙還是十分在意他的看法的,不想在他麵前失了分寸……
最終,她的火氣也慢慢偃旗息鼓了,來得快,也消得快,在得到方木、石橫二人的再三保證後,也就大度地收起了自己的劍,暫時放過了他們……
隻是,在她做完這一切後,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宇文澈身上看去時,無意間,竟讓她注意到了偏著頭、心虛地立於一側的劍侍,旋即,似想起了什麼,她的臉登時拉了下來,麵有不悅地看向了劍侍……
“對了,還有你,先時說什麼來著?說本姑娘是"跟屁蟲",是嗎?”
“那本姑娘就要問問你了,難道這官道是你家開的嗎?”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走的,為何本姑娘就走不得?”
聽著百裡輕煙語氣不善地接連詰問了自己三個問題,一時,原本機敏的劍侍竟然頭一回被問住了,張口結語,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