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蔣小朝發現原本睡在他旁邊的胡瑤不見了,他驚起站在床上小腦袋左右張望。
今天他醒得比較早,天色都還沒亮透,灰蒙蒙的,胡瑤這幾日睡不好,每每都是後半夜才睡過去,不會起那麼早。
蔣小朝急得嗷著小嗓音一邊跑下樓一邊喊胡瑤“媽媽!~”
“媽媽~!”
“……瑤瑤?”
他滿屋子跑。
“閉嘴蔣複朝!”蔣漢甩開門,一臉被吵醒的鬱氣不耐。
“爸爸,你回來啦!”蔣小朝一喜,趿拉著小拖鞋噠噠噠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他跑近也看見他身後醒來的胡瑤了,下一刻仰起的笑容垮掉,扁了扁嘴,不開心鬆開手“你又把媽媽從我床上偷走了!”
“偷個屁,滾!天沒亮在這嚷。”
昨夜回來得本來就晚,想好好睡個覺都不行,蔣漢早起第一眼便看他不順眼。
“我以為媽媽不見了嘛。”蔣小朝理直氣壯。
不到五點半,一家子都醒來了,胡瑤便比平時要早做早飯。
父子倆開始不對付,但沒多久,又湊一塊很和諧說話了。
要是平時,蔣小朝這會兒是在跟他的小牛講話的,不過他有小半個月沒見他爸爸了,就例外了些。
“那女人有病麼?發瘋打老子玻璃就算了,砍你媽的秋千做什麼?”
吃過早飯,被蔣小朝磨著去重新給胡瑤做秋千的蔣漢無語。
“她怎麼不把你的牛給做了!”看了眼又跟牛黏一塊兒啃餅的蔣複朝,蔣漢嘖了一聲。
那晚林招娣不單打破了窗戶玻璃,還把屬於胡瑤的那個秋千給砍斷了,拴在秋千不遠處的小牛倒是毫發無損。
“為什麼要做我的牛牛!”蔣小朝皺起眉毛,鬱悶看了眼蔣漢,把小手裡的酥餅啃完,跑去找洗衣服的胡瑤。
他是挺不客氣的,跑出去前還指揮蔣漢這個做老子的。
“爸爸做好秋千就砍柴,砍完柴幫媽媽挑水淋菜菜!”
“不可以欺負我的牛牛噢!”
“我很快就回來了!”
蔣漢黑了臉,在他越過他身旁時伸手扯住他後腦勺胡瑤給他紮的那一小撮頭發。
“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滾去給你媽淋菜!”
“你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成天要你媽給你收是不是?不想要老子給你扔了!”
“還有你這頭發,還像個爺們麼?舍不得剪要留一輩子?娘們唧唧的還學小姑娘紮頭!以後出去彆說你是我兒子!”
說起蔣複朝的毛病,蔣漢一堆話。
“那你當我兒子好啦!一樣的嘛。”蔣小朝癟著小嘴,被說了很不開心。
“嗬。”
蔣漢扯了扯嘴角,照常賞了他一頓。
胡瑤洗完衣服回來,一眼看見的就是被訓了一頓氣鼓鼓委屈抱著水勺淋菜的蔣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