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縫補著衣服,不時吃一顆葡萄,安靜愜意。
“媽媽。”
時間靜靜過去,蔣小朝玩回來了,撅著小嘴巴小小步地挪到她跟前來,耷拉著小腦袋,遠沒有出去時的開心,小嗓音蔫蔫的。
“怎麼了?”胡瑤放下手裡的針線,握住他的小手臂,柔聲詢問。
“我的手手好痛噢!”蔣小朝抬起小腦袋,吸吸鼻子,把另一隻藏在身後的小手揚起來給她看“要吹吹才好!”
他伸著一隻紅腫得像小蘿卜的手指在她跟前,是真疼了,不愛哭的他淚眼汪汪的。
胡瑤一驚,捧住他的小手“你怎麼弄到的?是不是很疼?”
“我搬石頭呀,好重噢,砸到我手手!”他又吸了吸鼻子,說起來氣憤又委屈。
“媽媽不是說不可以再玩石頭嗎?你看砸到自己了。”胡瑤著急給他擦乾淨小手,瞧見他被砸腫的小手指還出了點血,心疼又緊張,不知道有沒有給砸斷了,他的小手這麼小。
“媽媽帶你去看看。”她起身拿了點錢,立刻帶著他出門去衛生院。
蔣小朝的小手指,是真的骨折了!
醫生給他看完包紮好,胡瑤心疼又無奈,牽著他另一隻小手回家,再次叮囑了他好多話。
“我知道了嘛!”蔣小朝連連點頭,又揚起他受傷的小手指“媽媽,你看我的手手,好像蘿卜噢!”
他自己也這麼說。
“……”
胡瑤有點憂愁了,不知道等蔣漢回來怎麼跟他講蔣小朝的小手不到一個下午,就給玩骨折了。
“你的手沒好之前,要乖乖不可以跑來跑去了,想做什麼跟媽媽講。”
到家後,胡瑤認真跟他道。
“噢。”他還是很乖點頭,坐在沙發椅上晃著小腳吃花生糖。
花生糖是胡瑤跟他從衛生院回來的路上碰到的一個小女孩給他的。
就是上次說有了他寶寶的那個小女孩。
胡瑤也是今天才見她,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就是頭發有點短,瞧著真像個男孩子,也不怕生,講話像是小大人般,聰明又伶俐,儼然經過上次親過又打了一架還有寶寶的烏龍後,兩個小家夥成了很好的朋友。
小姑娘大名叫邱雅容,很好聽,她不單給蔣小朝花生糖吃,也給胡瑤,年紀小小的可會說話了,把本還憂愁蔣小朝受傷的胡瑤逗得哭笑不得。
“媽媽,我們明天還去鎮上玩嘛?”蔣小朝吃完花生糖,乖乖把小手伸出去給胡瑤擦,沒心沒肺的他忘了疼,記起她說的話,軟聲問她。
“明天我們去劉奶奶那走走吧。”胡瑤歎了一口氣,輕輕捏他小鼻子。
“你爸爸回來要知道你受傷了,又要凶你了!”
“為什麼我手手受傷了還要凶我呀!爸爸討厭!”蔣小朝癟癟嘴“他哄哄我嘛!給我吹吹!”
胡瑤忍不住失笑,想象不到蔣漢哄他的那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