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是真的很乖的,從抓回來養到現在,從來都不咬人,連他弟弟之前咬它,它都沒有要咬回去的意思。
唯一一次咬了人,還是咬的範岩誠。
範岩誠在許多件事情上,好像格外倒黴,都說不通理由。
之前他還說是蔣小朝克他,因為每回有什麼倒黴事,蔣小朝總在現場,在他身邊。
被冤枉的蔣小朝無辜極了,跟薑弈打電話的時候還跟薑弈囉嗦告了這個狀。
薑弈直接跟蔣複朝說不是他的問題,是範岩誠本就人嫌狗厭。
蔣小朝覺得薑弈說得好有道理,因為他們家的狗真的老對範岩誠吼,不是很喜歡他,連他的牛也是一樣,不然也不會走著走著把他踢溝裡去。
範岩誠當時的臉色又黑又臭,說他們倆舅甥沆瀣一氣在那詆毀他。
“蛇蛇,岩誠叔叔回家了,爸爸說在家裡你隻可以咬他,他不在了,你要乖乖的誰都不可以咬了,知道嘛?”
蔣小朝坐在寬大的木桶裡,一邊給自己搓泡泡,一邊跟同在桶裡洗澡的蛇說話,給自己搓完又捧了一把泡沫給它一整根蛇也洗乾淨,小嘴巴沒停過。
“弟弟最小了,他欺負你的話,你也不可以咬他噢。”他格外著重於關護他弟弟。
在這就有點區彆對待了,跟蛇說他弟弟可以咬它,但它不可以咬他弟弟。
他好像覺得蛇真的聽得懂他說話一樣,洗澡洗多久,就跟蛇囉嗦多久。
等他洗完澡出來,胡瑤都發覺他本來還挺精神的小蛇蔫吧了不少,又像之前裝死那樣直挺挺地掛在蔣小朝肩膀上了。
大概是蔣小朝很喜歡它,老是捧著抱著到處跟人說他的蛇很好看很可愛,胡瑤現在都覺得他的蛇好像是真挺可愛的。它不咬人很溫順,有時候她喂它吃東西的時候,它還會拿圓滾滾的蛇頭去蹭她的手,小小刺刺的牙齒要是碰到她的手指了,也會放得很輕很小心,沒有一點咬人的欲望。
胡瑤也想不通它怎麼就咬了範岩誠。
可能是他對它做什麼了?
總不會真像蔣漢他們說的那樣,範岩誠樣衰招嫌,誰都看他不順眼吧……
“媽媽,我洗完澡澡了!”蔣小朝跑來她跟前跟她報備,腦袋上還頂著他擦頭發的小毛巾,他把頭也洗了。
“好。”胡瑤拿過他的毛巾,動作輕柔給他擦頭發。
“媽媽在院子裡放好了搖椅,朝朝去那裡乘涼等爸爸吧。”
他們母子倆晚上經常會在院子裡乘涼看星星看月亮。
“洗乾淨澡不能玩泥巴了,媽媽等一下要給爸爸做飯,朝朝還要不要吃飯?”
“我不要了。”蔣小朝搖搖腦袋,等胡瑤給他擦好頭發,抱著蛇跑去院子裡。
“媽媽我去找太外公玩噢。”
“……好。”胡瑤遲聲,等他的小背影跑遠起身又去房裡看了看蔣複恒有沒有醒。
看他小小的一團窩在床中央還睡得香甜,模樣可愛,她眸光柔了柔,給他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蹬開蓋小肚子的被子重新蓋好。
他跟他哥哥這個睡覺蹬被子的習慣可真是一模一樣。
蔣漢待會兒還要回來吃飯,胡瑤先不洗澡,去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