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花將那日從郭晨嘴裡聽到的話轉述給胡瑤知道後,胡瑤就完全清楚郭晨的心思了。
她止不住皺眉,前有袁湘靈來勸她回去爭廖家的家產,後有郭晨這些人,他們都惦記著廖老爺子手頭上的東西。
怪不得廖老爺子時而也是感歎“裝可憐”地跟她說,說他這一把年紀孤身一身,沒人關心全是盼著他死的,說起廖欽臨跟廖晴父親,也是嫌棄唉聲。
他到這個年紀了,以前怎麼怨廖欽臨他們那兩個兒子不說,到現在肯從鄉下回去,肯定也是有想給機會他們,緩和一下親緣關係的。
怕是他老人家察覺到了什麼,徹底失望了才往胡瑤這個最後沒見過的孫女這跑一趟。
胡瑤心裡驀地有些五味雜陳,又想起了廖老爺子那件陳舊破洞,又縫補了好些地方的衣裳。
蔣小朝曾經問過他,他說那是好幾十年的舊衣服了,是已故的廖老太太做給他的,這幾年他才舍得拿出來穿,之前都是特意讓人給好好保存的。廖老太太過世後,就沒人給他正經做過衣裳了。
從這一件衣服來看,就不難看出廖老爺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廖老太太去世這麼多年了,到現在也還能經常能聽見在他嘴中提起。
這一點跟蔣漢好相似,蔣漢對已故的蔣父蔣母,也是很尋常提起的。
有些人雖然不在了,但有人記著的話,便一直能活在人心裡,記憶不散,情就不滅。
胡瑤其實很喜歡蔣漢這樣,他總能在許多不常見的事裡,坦然無形教會她許多東西。
[原來是可以這樣的。]
他沒了父母庇護野蠻生長,看起來好像壞透了底,可他其實還有很純摯一些東西,不破底線。
胡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蔣漢在她心裡的形象變得越來越好,但她很清晰知道她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濃。
她很喜歡他,在他身邊會很安心。
他們的家,也因為有他在支撐著,所以這麼幸福安穩。
……
在市裡忙活了一天趕回來急著回家吃晚飯的蔣漢還不知道胡瑤心裡是這麼想他的。
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會多愉悅。
現下他的臉是黑透了的。
因為他剛回到鎮上,阿俊阿豪就你一句我一句跟他說了今天胡瑤被人騷擾的事。
“哥,你都不知道,那幾個不想活的,還抓著嫂子的手!想摸她!”
“對對對,不過我們已經好好教訓過他們了!還綁在巷子裡呢,老大你看怎麼辦。”
“那幾個玩意兒說是收了錢去騷擾的嫂子,說是一個女人,人沒找到。”
“我覺得就是那個小白臉!說是女人也是他找的!”阿俊嚷聲:“那小白臉就是專門做著一場戲給大嫂看!當著我們的麵都想勾引大嫂呢!說話不清不楚,聽嫂子說腰疼還不要臉說要背她,我們就是看見他也抓著大嫂的手,才覺得他跟那幾個玩意兒是一夥的!”
“老大你要小心了,這小白臉跟大嫂之前那對象看起來差不多,你跟那些小白臉就不是一樣的,萬一……”
蔣漢讓他們說得臉色黑透,一人給兩巴掌打斷他們猜疑胡瑤會把他甩了的話:“你們嫂子怎麼說。”
“嫂子讓我們彆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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