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漢管他開不開心,一視同仁不客氣地往他穿著尿布的屁股上賞了幾巴掌:“尿布都還在穿也敢張著嘴跟老子嗷,反天了你!”
他往哼聲嚷叫的蔣複恒屁股上又補兩巴掌,丟他到一旁。
蔣複恒啪嘰一下,撲在他哥哥身旁的枕頭上。
這下子他對蔣漢是更有意見了,凶巴巴地哼唧,小模樣完全看得出他是在凶人。
這大清早的,蔣漢沒先揍蔣複朝,倒是先賞了蔣複恒一頓。
因為他早上打過他的事,蔣複恒記仇大半天都不理他,氣哼哼的隻窩在胡瑤懷裡,不讓蔣漢碰。
胡瑤好笑又無奈,完全說不通他們父子之間的這些矛盾。
茶園裡前一批種下的茶苗茁壯成長,到現在已經很像樣子了。
清晨朝露微濕,一家四口又去山上挖了一會兒竹筍,順帶等蔣複朝放完牛。
每日采茶的工人很自覺早早乾活,今天茶田裡的幾個嬸子起了爭執,吵鬨一片。
胡瑤放下鋤子去查看情況。
女人間常會因為一些小事會差意起口角,胡瑤沒讓蔣漢一個大男人去摻和。
她去勸說完幾個鬨口角的嬸子,回去卻發現蔣漢又跟人打起來了,臉色一片陰翳難看。
他下手很狠,見胡瑤來到跟前了,才停了手,沉戾著臉色把人踢開好幾米遠。
被他打得不成人形的村裡邊一個二混子痛哭狼嚎,叫聲刺耳。
胡瑤微愣,許久沒見蔣漢這個樣子。
“怎麼了?他做了什麼?”她走過去,下意識壓低了嗓音握住他的手臂。
他握成拳頭的手上還有點點血跡。
“嘴太爛了,不知死活。”蔣漢冷聲,眼底的戾氣陰沉仍沒散儘。
這些人真以為他是聾了,也敢當著他的麵意淫她,當他是死的!
“他說什麼了?你……”胡瑤柔聲詢問,忽而一頓:“你聽見了?”
她水潤的眸子睜大,驚然看著他,緩緩染上喜意。
“你小兒子大概是神醫,給咬好了。”他垂眸看她,被她激動的喜意感染,心裡邊的躁戾散去大半。
他耳朵要不是開始乾活了,怎麼能聽見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兒不知死活說了多難聽的話。
“那你還打恒恒。”胡瑤嗔他,笑意漸漸濃鬱,真的很驚喜。
一時間她管不上詢問剛剛他打人的事了,一心隻在他耳朵好了的事上。
“恒恒咬你的時候你就聽見了嗎?你那時候乾嘛不跟我說?”胡瑤拍他一下。
“光顧著打你兒子,給忘了。”他理由說得正當,輕掙開她的手,沒讓手上臟汙的血沾到她。
不遠處原本還在叫喚的二混子早已暈死過去,蔣漢眼尾都沒有掃看一眼,也不想讓胡瑤知道那些難聽下流的話。
“回去了,給你醃竹筍。”說話時,他伸手彈了一下她背上還不樂意搭理他,木著小臉的蔣複恒。
蔣複恒瞬間又生氣了,一腦袋悶在胡瑤背上,磨著小牙齒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說蔣漢的壞話。
“你有什麼意見蔣複恒?一會讓你哥也打你一遍!牙都給你打掉!”蔣漢冷哼,向來就不會軟聲哄兒子,哄胡瑤倒是會,次數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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