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跟前,低頭在他的本子上寫下,一臉認真。
蔣漢失笑:“行,我以後放蔣複朝去咬他們,更省事!你兒子那牙厲害得很,狗都怕了他。”
胡瑤突然被逗笑,笑著打他一下:“朝朝真會這樣做的。”
就蔣複朝護著蔣漢那個勁,其實就算蔣漢不指揮他,他自己也會凶巴巴地去打人。
胡瑤好了之後常教導蔣小朝不能像之前一樣朝人扔石頭、魯莽跟人動手;他全都乖乖聽了,但是有誰惹到他生氣,他還是會氣鼓鼓地去捶人的,那勁還不小。
蔣漢在滬市帶回來的藥已經吃完了,他那些藥不能常吃的,吃完一個療程還得斷一陣子,範岩誠說胡瑤才知道。
宋笙花配的這些草藥藥性溫和,在這階段給蔣漢喝也不衝突。
反正什麼能對他耳朵好的,胡瑤都會試。
這個中藥是飯前喝的,胡瑤煲好後盛了一碗給他。
蔣漢二話不說幾口喝完,順手洗了碗,跟她一起在廚房處理魚。
“就你兒子嘴刁,一天天的想這想那,什麼你都答應他!”他剃魚刺時同她道:“慣成什麼樣了?”
他微側過頭,卻發現她原本的位置沒了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他沒聽見一點動靜。
‘這個藥很苦的,你吃顆糖。’
胡瑤沒幾秒又回來了,彎著眼睛將剝了糖紙的糖遞到有些愣神的他唇角旁。
他垂眸看她,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
張嘴吃了她指尖對於他來說過分甜膩的糖,他抬手下意識又想摟她的腰,可想到自己還在殺魚,手臟得很,便又放下。
“你怎麼知道苦的?”
‘我煲的時候喝了一口,好苦。’胡瑤誠實告訴他。
蔣漢皺眉:“你喝個什麼勁,你有病我有病?亂吃藥,仔細又給喝傻了!”
“你是不是還有點後遺症沒好全?”他細想一番,看她的神情都變嚴肅了。
她以前傻,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三五時常的還是會給他做出一些傻事來!
胡瑤瞪他:“你才傻!”
就他總是這樣說她,老拿她之前傻過的事來說。
“現在還苦不苦?去找蔣複朝再拿顆糖吃。”蔣漢緩聲。
“我吃過了。”
“再給你吃一口要不要?”他突然說,湊近,不等她回答就彎身親她的唇,糖果的甜味在彼此唇間彌漫。
她今天的頭發沒有挽好,有一縷烏黑散落的頭發垂落繞在在她凝白纖細的脖子上,發尾半掩在她領口裡。
蔣漢留意到了,洗乾淨手捏起她那一縷頭發,想給她繞好。
他的手落在胸前,胡瑤被他親懵了一瞬,還以為他又有壞心思,“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
“你乾嘛!”
“我乾嘛了?”看出她眼神裡的意思,蔣漢沒好氣,他都不知道多正經!
想著被她冤枉不如做實的想法,他不客氣上手捏了一把。
綿軟的觸感充實,他暗了眼神,一時間不舍得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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