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解氣我叫人找她回來讓你把她埋了!”
她嬌氣跟他鬨脾氣的模樣其實還挺讓他稀罕的,心裡發軟,尤其是昨晚他們才剛互訴過心意。
以前她哪會因為這些跟他鬨,現在計較成這樣,就是心裡有他!
他跟她爭什麼,順著她是了。
兩人細究著以往的事說著話,一時忘了家裡還有其他人。
直到那幾道揶揄的目光越發難以忽略,胡瑤羞窘地才反應過來,不再跟他說許絮珠的事了。
總歸過去那麼久了,她剛剛也不知道怎麼的亂想那麼多,還當著他們的麵跟他鬨脾氣,一會兒又該被他們取笑了!
想到這,胡瑤臉色越發不自然,臉頰羞得更紅。
蔣漢總說她怕羞臉皮薄,動不動就臉紅,說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讓她臉皮厚點。
可她沒好之前,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即便這兩年心智沉澱穩實許多,也還是帶著些許稚氣,何況蔣漢嘴上雖然常說要她怎麼樣怎麼樣,實際上卻處處縱容她,將她的性子慣得更是多了以前沒有的嬌氣自信。
多數的夫妻,哪個有了孩子之後不是著重點在孩子身上,可他卻讓蔣複朝他們讓著她,還將她當是小孩子一樣,給蔣複朝他們做玩具都也有她的份。
他不會說過分好聽的話,從前什麼時候不是凶巴巴的?現在改了許多,在她跟前說話都會壓低些聲音,記得她之前說過他嚇到她的話,逐一慢慢改了許多壞習慣。
他對她的好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原本他也不欠她什麼,他為她改變,給她獨一份的縱容。
命運讓她跟他在一起,何其幸運。
他總愛拿自己跟仲景懷對比,其實在她心裡,他早已經比仲景懷更要好。她不說出來也是因為發覺自己拿他們做對比的這一點感到莫名羞愧。
胡瑤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動容的,潤物細無聲。
承認喜歡他不是一件難以開口的事,他對她的心意越發明顯,她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開始並沒那麼美好,但情誼漸濃,對對方的心意真心實切。
他會因為她說喜歡而笑得那樣高興,她很開心,也很喜歡他那樣笑。
如今在她心中,沒什麼人能比得過他和兩個孩子了。
袁湘靈說她是絕境中不得不接受蔣漢的話,開始的情況來說確實是事實,她是個連親生父母都不要,如浮萍一般長大的姑娘,哪有那麼多選擇,更不要說她接連被人陷害,蔣漢對於她來說,已是最好的選擇。
她就算是為了報答他,也該儘心留在他身邊。
剛好時她心緒雜亂,萬般想不開,現實趨勢著讓她就是那樣想的。
可人心是肉做的,總會被真心打動,所求也如願。她為什麼還要繞進那死胡同裡不得出路,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彆人的想法看法,她連命都差點丟過了,還不止一回。
她順自己的心意,過好每一天,開闊了心胸不再堵塞自己,抬眼才能看見斑斕的陽光和雨後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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