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把恒恒給扔了?!”他懷裡一樣抱著人,胡瑤一時語急。
蔣漢掃了眼還在用他那丁點大的爪子打他胸膛的蔣複恒,無所謂:“也行,兩個一起扔了,帶這籃子餅回去得了。”
“明年生個新的!不是說要給我生一村人麼?你的村就兩個人?你好好努力,彆一到晚上就想著自己睡覺,多想想怎麼跟我睡覺,彆……”他越說越來勁。
胡瑤語噎,臉頰泛紅,他總是不正經!
“你自己生好了!”她羞惱加快腳步,不理他了。
年間熱鬨,鄉間的路上時常有鄉鄰走動,他半點不覺得不好意思,那些事總掛在嘴上,不害臊。
“老子自己生毛線……走慢點,想跟蔣複朝一起趴地上去?”見她越走越急,腳步都有些淩亂不穩了,怕她把自己絆倒,他不再逗她,幾步跟上去,不由分說地抱過她懷裡睡得跟豬一樣的蔣複朝。
昨晚對她確實有點過分,早上剛起來的時候她站都站不太穩,紅著眼睛跟他說腰疼的時候怕是真的疼,他給她揉了許久仍然跟他鬨脾氣,吃了馬蹄糕才終於消氣。
脾氣真越來越大了。
蔣漢一手抱一個小混蛋,忍不住想,側頭看了眼臉頰泛紅羞赧的她,卻又心裡發軟,也是縱容喜歡她跟自己鬨脾氣。
“沒手牽你了,自己能不能走好?”他磁聲看她,語氣幽然,好像他不牽著她,她連路都不會走一樣。
胡瑤一陣失語莫名,她這麼大個人了,還用得著人牽著走麼?
蔣漢懷裡的兄弟倆一個在睡著覺,一個還年紀太小,都不清楚他們爹媽之間的調情打鬨。
蔣複恒看著突然擠到身旁的蔣複朝,停下拍蔣漢的小手,轉而拍了拍蔣複朝的臉蛋,還用磨牙棒戳戳他。
“看你哥醒來不給你來兩拳,你哥那勁跟頭牛一樣,你就那麼大個!你們的私人恩怨老子可不管,他到時候把你吊牛棚裡打你嗷都沒得嗷。”蔣漢餘光瞥見他在“欺負”蔣複朝,目睹了全程再揚臂把他們分開一些。
前幾分鐘前他還說要把他們兄弟倆都給扔路上不要了,但抱著他們回家的一路上步子卻很穩實。
他將蔣複朝一起抱著,蔣複恒也沒讓胡瑤抱,隻讓她拎著那裝花生酥的小籃子。
那小籃子小得很,通常是給蔣小朝拿去摘野果子的,裡邊裝的花生酥也不是很多,輕得很,胡瑤拿著沒費什麼勁。
這些天家家戶戶都熱鬨得緊,小孩子顯露的歡樂尤其明顯,到處玩樂跑鬨,不見人也能聽見結伴熱鬨的聲音。
胡瑤看了眼身旁抱著兩個孩子的高大身影,無聲彎了彎唇。
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很幸福。
蔣小朝到家都沒有醒過,胡瑤讓他跟他弟弟一起睡了個午覺,下午一家四口整整齊齊上山除草,明早再拿些東西來拜祭蔣父蔣母還有蔣家彆的祖先。
這裡的習俗年間是不拜祭的,但蔣漢習慣了什麼好日子都會來走走,也不管什麼舊習俗還是要固定時間的。
“奶奶,爸爸今天沒有打我!”蔣小朝來這裡也是輕車熟路了,一來到就先跑到蔣母的墳前蹲著說話,很是開心。
也很囉嗦,一邊跟蔣漢一起拔草一邊講話,好像蔣父蔣母真的有在他跟前聽他絮叨。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