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蔣小朝點頭答應。
宋芷棠的滿月酒一過,又歸於平常的日子。
茶葉蛋的生意好,胡瑤每天煮的雞蛋量都多了,有人見她茶葉蛋這麼好賣,也學著擺賣。
溏心蛋而已,控製好火候不是煮不出來。
但胡瑤調改好幾回的茶湯煮出來的茶葉蛋不一樣,哪怕那些人調低了茶葉蛋的價格比胡瑤賣少一分錢,客人對比過後,還是情願花多這一分錢來買胡瑤的茶葉蛋。
蔣小朝賣雞蛋賣熟練了,熱情半點沒退,每天早早的就跟胡瑤來酒鋪子裡,擺好小板凳拿著撈雞蛋的長柄勺子開檔。
蔣漢見他對賣雞蛋比對釀酒上心,又罵了他一頓,一時看看蔣複恒又比他順眼。
這日天氣不好,烏雲陣陣,還下了場大雨。
一家四口便沒出門,蔣漢這天正巧也沒什麼事做,本就閒空。
他今天是下定了心要教會蔣複朝寫他自己的名字。
被押著寫字的蔣小朝抓著筆滿臉的小憂愁,像蝸牛一樣拖遝,扭扭曲曲在紙上寫自己的名字。
“你的兩隻狗都該會了!”蔣漢看著他又想賞他兩巴掌。
“爸爸,我覺得……”蔣小朝軟聲,試圖跟他商量。
“你覺得個屁,閉上嘴繼續寫你的!”
“我的名字好難寫呀!我寫蔣大牛好了嘛。”他不讓說蔣小朝還是要說,蔣大牛他是真會寫。
“這也是我的名字呀。”
“……”
他們父子倆的對話在廳裡傳來,在廚房裡燉著湯的胡瑤有些忍俊不禁。
平時閒空的時候她不是沒教過蔣小朝跟她一起寫字,他在她跟前還是耐心乖乖寫的,他的大名他也不是真的不會寫,隻是寫得難看,不太像樣子。
到蔣漢跟前,蔣漢太過嚴格要求他,他就抗議有自己許多小想法了,說得好像好真挺有道理的小樣子。
就是因為那樣,蔣漢才經常說他牙尖嘴利。
胡瑤覺得蔣小朝還小,雖然他總說自己是笨蛋,但他其實已經比不少小孩子要聰明了,許多方麵都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蔣漢有些地方對他嚴格些,也是為他好,胡瑤不是真像蔣漢想的那樣什麼都無原則縱著護著蔣小朝,蔣漢在認真教導他的時候她就不會插手,畢竟蔣小朝如今形成的大部分主觀,都是他教的。
灶上燉的雞湯香濃,屋外雨勢越來越大,胡瑤將開著透氣的窗縫也關上,避免雨水濺進來。
這兩天天氣都不怎麼好,今天這場雨下得突然,胡瑤昨天煮的茶葉蛋還泡在鍋裡,她舀了幾個出去先給他們父子倆墊墊肚子,飯還沒做好。
屋外好似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但雨勢大,隱隱約約聽不太清楚。
胡瑤打了傘出去開門。
入眼是個穿著得體,神色沉著的中年男人,他撐著傘的腕上戴了一隻價格不菲的手表。
他看向胡瑤,定定打量,眼裡一片複雜深邃。
“瑤瑤,我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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