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了,他們大嫂傻的時候不見得有誰敢這麼蹬鼻子上臉去找她茬,好了之後這樣的人倒是多了。
肯定是他們做得還不夠到位!以為她好了不用看那麼仔細,況且蔣漢現在天天都恨不得黏家裡,還有他們什麼事。
這一疏忽,就有不知所謂的人來鬨了!
劉家人完全不敢吱聲了,瞪著眼看他們把茶樹給移走。
被震懾了一番,這會兒對著胡瑤倒是沒那囂張氣了。
周圍看熱鬨的村民們知道了整件事後議論紛紛,多是說劉家人活該的,怎麼還想白賴霸著人家的茶樹。
……
“爸爸,李珍很討厭的!”
傍晚蔣漢到家,蔣小朝絮叨跟他告起狀來,一臉認真著重說李珍的壞話。
蔣漢眸色沉了下來,回來前已經聽幾個人跟他說過了。
“她還罵你!跟媽媽說你是勞改犯。”蔣小朝捏緊著小拳頭憤憤道。
“什麼是勞改犯啊?”他其實也不是很明白,但也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詞,畢竟胡瑤都生氣了。
“媽媽好生氣噢,她有點凶凶。”蔣小朝偷偷瞄了眼遠處胡瑤的方向,小聲跟蔣漢說這一句話,之後奶呼的小嗓音變回正常的音調:“媽媽幫你罵回去啦!把她趕走!”
蔣漢眉梢揚起,聽到李珍在胡瑤麵前說他是勞改犯時陰沉的臉色緩和大半,眉眼舒展:“是麼?怎麼罵的?”
他有點好奇,心裡又滑過幾絲複雜的滋味。
“就是說她腦子掉了呀……”蔣小朝述說,又跟蔣漢講他也幫他打了李珍,拿牛糞打的。
“你那牛也就這點用了。”蔣漢這會兒看他還算舒心寬慰,抬手拍了拍他頭,獎勵允許他今天能吃多兩個餅。
“你不給我吃我也偷偷吃呀。”他理直氣壯。
“嗬。”蔣漢一腳踹開他。
“你們在說什麼?”胡瑤過來,有些明知故問,她剛才在給蔣複恒喂奶時,隱約就聽見他們父子倆的對話了,即便沒聽清楚多少,她也知道蔣小朝肯定會將今天的事跟他說。
“我跟爸爸說…”
“你兒子說你今天凶得很,嚇到他了。”
父子倆同時出聲。
蔣小朝睜圓了小眼睛,一臉茫然詫異,反應過來連連搖著小腦袋,驚訝又鬱悶地看了眼蔣漢。
“壞勞改犯,我不跟你玩了!”他跺了跺小腳。
蔣漢臉色一黑,打了他一頓,趕他出去玩牛糞。
胡瑤啞言片刻,把鬱悶的蔣小朝牽回來,認真跟他道:“朝朝不可以這樣說爸爸,爸爸不是,彆人這樣說爸爸你不能跟著說。”
她細軟的烏發挽在腦後,幾縷碎發繞在腮邊,唇紅齒白,明亮溫暖的燈光自頂上落在她身上,顯得她整個人無比溫柔耀眼,輕柔溫緩的的話直揉進他心裡。
她在護著他,這滋味難以言說。
蔣漢垂眸看半蹲著嬌小的她,心裡邊一片滾燙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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