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回事兒。
葫蘆乞丐就胡咧咧開了,平時說話也沒什麼遮攔,這回有了話題更是有了用武之地。
“昆陽山野驢隊隊長領著很多頭母驢在昆陽山生活了大概五六十來年。”
“有那麼大歲數嗎?”
李玉有點好奇,就問道。
“嗯……這個……人家不是在山裡修行麼,活的年頭就長。”
“哦……”李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葫蘆乞丐繼續說,是繼續編。
“其中有其他幾頭公驢,也沒幾頭,就三四頭,都是他的聽它話的,還有八九頭母驢,總共十二三頭吧,可就在前幾年,被你的弟兄們給一鍋端了,有的是被刀劈死的……”
李玉趕緊糾正道:“大師!我占山為王的時候是前十幾年,因為我離開山頭已經將近十年了。”
“噢,是嗎?是十幾年前的事?不用糾結年限,反正這個案子是發生在昆陽山上的,也是發生在你手上的。”
“對!這倒是,我承認,是我手上的。”
“這就對了,你聽我說就好了,不要插嘴,有的野驢是被你的手下用槍紮死的,當然你不在場。”
“對!大師說的對!我不在場,一般我都不到現場,手下去就行了……”
“對!你要去就麻煩了,那罪過就大了,有的驢是被你的手下用箭射死的,你們那箭的質量也太差了,箭頭太鈍,隻射穿了驢的皮毛,沒有射到致命的地方,野驢就是這樣被折磨死的,你想啊,沒有一支箭是要命的,都射在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腿上的尾巴上的蹄子上的,胳膊上的,沒有胳膊啊,生生疼死的!多慘烈呀!”
“是有點兒慘,他們的射術也不行,那會兒隻顧打家劫舍了,沒顧上練習專業技術的訓練。”
“對呀!那可不行!作為山賊,不,山寇,不,草寇!不!”
葫蘆乞丐看了看李玉,生怕他生氣,心想這還想不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替天行道的!”
大弟子李二白說道!
嗬!救了師父一把!
“對!是替天行道的義士!就要有一身過硬的本領,打鐵還得自身硬嘛!你們還燉了它們的肉,有的還驢皮還被你們做成了皮衣穿在身上冒充貂皮大衣,還有的甚至是被你們活生生的熬成了阿膠,當補血口服液給喝了!太狠了!太慘了!其中有幾頭母驢還懷著驢崽呢!也被你們給吃了!你說你們多可恨!不!是你的手下,現在好了,人家集體回來找你們報仇來了,其中幾個當年殺害它們的凶手已經被它們踢碎了腦袋吸了血,早就到陰間報道去了,現在又來找你了,恐怕掌櫃的您也是在劫難逃呐!這是冥冥之中有報應啊!事到如今你看怎麼辦吧!”
“對!野驢精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小葫蘆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道。
啊?
李玉聽了心裡吃了一驚!彆看他這麼大個個頭,聽葫蘆乞丐這樣說完竟然渾身發抖體若篩糠!
嘴裡不住念叨:“真的是妖精?這怎麼可能?野驢精?還是頭公驢?這!怎麼可能?夫人!你!”
他倒把野驢精要吸自己的血這件事忽略了,心裡隻惦記著夫人被野驢精強暴過的事。
“有什麼不可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至於您的夫人,她的身子早就被公驢霸占了,而且不止一回,她的魂魄隻能在院子裡遊蕩,盼望著能有人救她,再不救她的魂魄就真的回不來了!可您也不知道呀!幸虧今天遇見了我,才趕走了野驢精,把他的魂魄叫了回來,要不您的夫人就隻能在院子裡看著您了,魂魄永遠回不來了!”
嗬!如此恐怖?
李玉一聽倒吸了口涼氣,放開夫人連忙給葫蘆乞丐跪下了,跪下都要趕上葫蘆乞丐站著高了!
“那,那大師快幫想想辦法吧,我要找那野驢精算賬!讓它還我夫人的清白!我要穿它串兒!我如何才能找到野驢精?”
他這是給自己找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