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自己的殺身大仇還沒報呢,這就又去製造新的仇恨,純屬沒吃飽餓的瞎想,這山上水肥草美的,你也不餓呀,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可能是被割了耳朵後有點兒抑鬱了,心智迷亂了,不知道該乾啥了。
野驢隊的二掌櫃的,也就是野驢精最貼心的兄弟二驢聽了,心裡一陣暗喜,心說多少年來我對你的恭維就是想要得到這個位置,沒少下功夫,如今你終於要自尋滅亡給我讓位了,那太好了,我也不攔著,現在就送你上路!走吧走吧!
但是它又不能讓老大和其他的驢成員們看出它的心思來。
於是虛情假意地上前勸大哥野驢精放棄了這個正確的想法,它要說不正確,那老大不就不走嗎?
“老大!我聽說那漠北的王忠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凡夫俗子一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說他厲害的那都是謠言,不過您還是得小心呀!”
“小心什麼?”
“小心您踢傷了人家,要賠人家不少銀子的,您的摧枯拉朽索命踢那可是無人能敵的!”
這場捧的,都不知道捧的是哪頭驢了。
野驢精一聽也沒分出真假來,就覺得有人承認了自己的鐵蹄。
“先和他來個君子約定,拳腳無眼願打服輸,各不負責!”
“對對對!有了這個君子約定就太好了,咱們就不用陪他銀子了。”
二驢心裡說那你就鐵定了要歸西唄!那也太好了。
“哪裡哪裡!兩位此言差矣!聽……說那王神醫可是一代俠義之士,菩薩……心腸救人無數,醫術超人……”
說話的是野驢隊的三掌櫃,外號三撮毛,正在修煉,說話還不利索。
還沒等二掌櫃的反駁呢,野驢精就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這不是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嗎?他不就是一郎中嗎?怎麼就成俠客了?還醫術超人,醫術又不是法術,超人能咋?醫術超人隻能救人,也不能害人吧?”
“對!大哥說的對!不能滅自己的威風,更不能長彆人的威風,你說話注意點兒!”
二驢生怕野驢精改變主意,心裡也在琢磨,它走後我馬上就把你換掉!
一位黑毛母驢也挺著大肚子走上前來說道:“大哥!不能去呀!你走了我肚裡的驢崽子怎麼辦?萬一你回不來,它可就成了孤兒了!”
原來野驢精是驢崽子的父親。
說完嗚嗚嗷嗷地哭了起來。
“說啥呢?彆哭了彆哭了!我還沒走你就哭喪了?大哥我雖然修煉成仙不久,但是憑這一對鐵蹄打個勝仗就那麼難嗎?你們彆看昨天咱們敗了,那是被他們偷襲了,如果要是明刀明槍的打,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二驢馬上附和道:“對對對!昨天的確是被那家夥給偷襲了,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耳朵就掉了,不過要是給咱們機會,大哥是不會輕易失敗的,大家就放心吧。”
它巴不得野驢精趕緊拿定主意,離開昆陽山呢。
“想我野驢精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你們越這樣說,我還越要給你們展示展示,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戰勝王忠誠不費吹灰之力!現在就走!不要勸我了,你們安心在山上修行,用不了幾天我就凱旋而歸了,到那時再帶你們修行。”
“大哥真是的鐵骨錚錚的驢爺們!有仇必報!有頭驢的氣度!我全力支持大哥,等到大哥凱旋時必定敲鑼打鼓迎接大哥!”
眾驢見野驢精心誌篤定,也不再勸了。
母驢上前蹭了蹭野驢精的肩膀,就算告彆儀式,心說你被人家老二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