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要遮掩,所以拿太子做擋箭牌。
公主的風箏落了,他和婉凝都看到韋鴻的身影一閃而過,可是韋鴻與什麼人往來會使得公主傷心欲絕,甚至萌生夫君謀反的念頭。
裴劭覺得他還涉世太淺,很多地方都不清楚,所以他要拜托婉凝去韋宅查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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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柔儀低著頭,將腰牌遞給門子。
她們的身形幾乎一模一樣,不看麵容,光看身影,很難分辨誰是誰。所以她們常常假借彼此身份過活,這是她們以前閨閣樂趣。
公主柔儀與婉凝調換了衣服,所以柔儀借婉凝的身份進到了宅裡。
她匆忙地奔進自己的東房,“婉凝!”
“公主,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將一切都辦好了。”
既然撒了謊,那就要圓謊。公主的麻煩自然而然要丟給侍女去解決,婉凝早就熟知解決麻煩的法子,所以借公主身份將各人的嘴都封緊了。
柔儀卻沒在乎那個,先把門窗都鎖嚴實,然後說“你聽我說,我知道件不得了的事情。”
素日裡所有的事公主都是淡然處之,而今日她脾性大變。
“不得了的事?”婉凝對剛剛的事情也正介懷。
柔儀悲傷地說“我恐怕要大難臨頭了。”她的語氣平平,並不頹喪,但卻無力。
“莫非,剛剛的事情是……”
柔儀重申道“謀反,絕對是謀反!”
婉凝雖嬌弱,但她沒被嚇到。她立即說“若是謀反,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不,若他有事,一定會連帶我,況且他商議的事情,非比尋常。”柔儀大喘氣,似乎遇到了絕望的事情。
婉凝不敢相信,“究竟,究竟是?”
“他商議的是軍國大事,我想與先前發生的宮變有關。”公主突然說道。
婉凝一深庭婦人,她如何會知曉宮廷秘聞。“公主的意思是阻攔駙馬?”
“如果事發我沒檢舉,那就是謀反;如果我提前說了,但沒案發,也是罪。丈夫謀反,妻也會受連累。”
無論如何這都是死結,婉凝聽後便說。“那若和離呢?”
公主冷笑道“除非父親同意,否則一輩子都得拴在他家裡。”
婉凝見公主與駙馬的隔閡早就根深蒂固,那就隻能毀掉這斷婚。“公主想如何做?”
柔儀嫣然笑道“他想做,那我就推他一把。”
“可若是聖上察覺,恐怕公主會步了前幾位公主的後塵。”婉凝擔心道。
本朝公主、駙馬謀反的例子不少,而且沒有一件成功的。若柔儀莽撞了點,就會被人拉入泥潭。
柔儀說“自然要從長計議,靜水流深,隨後逆流直上。”
婉凝笑了笑,“柔儀,可皇後那麵不好應付……”
“無事,為了自己,再難也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