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來之後,沒有了後顧之憂的父親為報此仇,近乎散儘了家財,請來無數的高手,硬生生的踏平了白水門,但可惜讓那掌門逃之夭夭。
混戰中,父親被白水門數位高手包圍,身受重傷,母親也不見了蹤影,大仇得報,但是代價就是,葉家也近乎覆滅。
事後,為了防止仇家報複,父親拖著重傷未愈的身軀,帶著我東躲西藏了好一陣,直到遇見了父親年輕時所搭救的一位契神士,此時的他已是另一門派的首席,身份尊貴,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方得以喘息。
安頓下來之後,父親開始指導我修行契神術,但奈何我根基大損,心有餘而力不足,到了二十一歲這個年紀,也隻是四階契神士,而且這麼看來,若是沒有奇遇,我這輩子也隻能止步於四階了。
在我二十三歲生日前幾天,父親舊傷複發,撒手人寰。
父親臨走前告訴我,家中曾有本古書記載,那無極之海正中的無名島曾是某位大能晚年的隱居之所,或許藏有他的傳承,他年輕餓的時候想要去尋找,但事務繁忙最終也沒有實現,如果我找到了傳承,也許就可以治好我的根基,光複葉家。
於是,在首席的幫助下,我度過了無極之海,來到了這座無名島上。
好了,自我介紹就到此結束吧,總之現在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四階契神士,來到無名島也有天了,走遍全島自然是不可能的的,但類似於發現的山洞啊,密林裡之類的“疑似地區”,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是都找了一遍,可以一無所獲。
也不奇怪,如果我是那位大能,我也不會把傳承留在那種隨便一找就能找到的地方。
我自嘲的笑了笑,雖說腦袋一熱就來到了這裡,但什麼線索也沒有,硬找屬實是讓我頭疼得很。
啊,順帶一提,我在島上用原木為牆,樹葉為頂,搭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小窩”,裡麵放著帶來的衣服和日用品,算一算今天也走了不少的路,抬頭看了看天,日頭已經向西偏去,估摸著再有一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了,也該回去了。
念及此,我轉身向著住所走去。
按正理來說,這段回去的路我也走了不少遍,不算是爛熟於心吧,路上的一草一木也都還算記得真切,可這次回去,總有一種違和感縈繞在我心間,是第六感嗎?也許是住所被野獸毀壞了?那可太糟糕了,這意味著我今晚可能要在曠野中過夜。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正當我向回跑去之時,本來寂靜一片的林中,棲息著的飛禽突然炸起,仿佛是為了躲避什麼天敵一般,紛紛從巢中飛出,成千上萬飛鳥的羽翼同時煽動,硬是刮起了一陣颶風,一時間飛沙走石,一片混亂。
我趕忙抬起手遮住眼睛,以防沙塵迷了雙眼。
待風平浪靜後,我放下手臂,周圍飛濺的沙土逐漸散去,望向天空,隻能遠遠地看見數量龐大的飛鳥成群遠去,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腳下的大地也不安分的顫動起來!
“地震?該死!”我狠狠地咒罵一聲,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連著遇上這種事,但事已發生,抱怨也沒有用,我趕忙找了一顆看起來就有數十年曆史,看起來無比堅韌的老樹,雙手扣住樹皮上凸起的部分,穩住了身形。
大地還在繼續震顫,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不知何時,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而來,緊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傳到耳邊,一同傳來的還有無數野獸的嘶吼聲!
我不安極了,雙手死死的扣住樹乾,向著遠處望去、
樹林中視野受限,但我也能依稀看到,遠處一條黑色的線正在不斷的向著自己逼近。
近了,更近了!
這我才看清,那哪是什麼黑線,分明是無數的猛獸排成了一排瘋狂的想這邊衝來!難怪會有地震的感覺,成千上萬的猛獸一同衝鋒,不地震才怪呢!
如果平日裡遇見一兩隻這樣的猛獸,我還是可以打得過的,甚至有時候碰見那些肉質鮮美的野獸,殺掉後還會成為我的盤中餐,可現在……
一眼望不到頭的猛獸,怕是有萬千之數,就算一獸一口唾沫,我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啊!
我隻好一個箭步竄上了古樹,祈禱著他們經過時發現不了我這個藏在茂密樹冠中的弱小人類。
獸潮一步步的逼近,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抱緊了一根粗大的樹枝。
耳邊不斷傳來猛獸的嘶吼聲,腥臭之氣止不住的往鼻孔裡鑽,不知為何,在獸潮經過我的時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睜開了眼睛。
那些平日裡稱王稱霸的猛獸,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在捕獵,反而像是在……逃亡?
是的,逃亡!我很確定。
我平日裡也見過那些猛獸追捕獵物,絕對不會向現在這樣的無序、慌亂,甚至行進中,有的猛獸會被凸起的樹根、或是其他猛獸的身軀所絆倒,顯然,這在平時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