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也不擦了,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申屠焰龍上了床,壓抱住簡水音。
“唉呀,重死了!”
“不許再給閆一打電話!”
抽走簡水音手裡的手機,直接打開通訊錄,刪掉了閆一的號碼。
這幾天,她和閆一間簡直就是熱線,早打晚打。
“申屠焰龍,哪有你這樣的!啊!”
自身後伸過大手來,簡水音身上的他的襯衫沒兩下就被除了去。
吻自肩頭而下,直至腰後,臀上。
“申屠焰龍…”
把臉兒埋進枕裡,簡水音輕顫著繃起勻淨的身子。
單手欺上她胸前,另一手勾向她小腹,把她帶向身後欲焰已起的自己。
“申屠焰龍…”
“我在。”
兩人裸裎相偎。
簡水音淺促輕喘。
申屠焰龍眼神鷙猛。
“給不給?”
嗜咬她腰間敏感,換來她輕叫,申屠焰龍嗓音磁沉。
“壞家夥…”
愛嬌的嬌懶應著,簡水音閉上眼睛不理他。
沉笑著一路吻回她唇上,分開她雙腿,申屠焰龍與簡水音合二為一。
充實的飽脹感席來。
申屠焰龍忘情的律動著,帶她一嘗再嘗愛欲的個中滋味。
“音兒…音兒…”
洶湧的狂潮陡襲。
困抱住身下的她,申屠焰龍啞咆。
簡水音低嗚。
極致的情花怒放,迷眼,迷心。
簡水音進“水無痕”時,月音正背對著她講電話。
店內燃著檀香。
隱隱的,還有點彆的氣味。
月音是不點檀香的。
那檀香都是在簡水音來店裡時才點。
簡水音靜觀著月音。
不,是林音。
林音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月音呢?
見林音電話講完了正轉過身來,簡水音到嘴的“林音,怎麼是你”咽了回去。
“月音,一大早業務就這麼忙哦~”
林音在假扮月音。
讀到了這些後,簡水音狀似無異的打趣著妹妹。
“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來視察工作啊。”
“姐姐,咱們都可以再開幾家分店了。”
與林音同坐,簡水音深讀林音。
她剛從家那邊回來,卻並不是從家裡。
她去了什麼地方,與什麼人見了麵。
簡水音心中暗緊。
她讀不到。
林音的心神界裡忽明忽暗。
這太不尋常了。
與林音又聊了幾句,簡水音以要去東龍為由離開了“水無痕”。
“爹,是我。”
“丫頭啊,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爹,你告訴我,恢複月音的能力真的就隻是因為你動了側隱之心嗎。”
“……”
“爹,月音和林音互相冒充對方,你早就知道了吧。”
如果她早點解開自己的能力,她也早就知道了。
“爹,她們要乾什麼?”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我已經知道了。”
“月音和林音用了自封術,你知道,兩個人同時封住同屬的部分,我們也莫可奈何,更何況她們還是雙胞胎。”
“然後呢?”
“我現在也不能很確定她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感應到了,她們隱去了很多細節。”
“爹,我要向你坦白,即使你可能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和申屠焰龍第一次在一起,是因為我被下了藥。”
“知道。”
“前幾天申屠焰龍也被下藥了。”
“丫頭,說重點。”
“爹,有沒有可能,月音或是林音,她們中有一個,是‘她’?”
“什麼!無稽之談!”
“…爹,今天,我在林音身上聞到了‘她’的味道,那味道是大表姐獨有的,那東西也隻有大表姐才會調製,而且大表姐從不許彆人同用,爹,我聞到了桂兒龠的味道,在林音的身上,我確定。”
簡水音正覺焦頭爛額,任苒秋來訪。
來者不善,善者自是不會來。
看任苒秋一副陰恨模樣便知。
任苒秋直接找上自己,怎麼說呢,既意外,也意料之中。
“我就開門見山了。”
簡水音懶哼了聲。
“請講。”
“我要焰龍當小謙的爸爸。”
“這你得跟申屠焰龍說。”
“聽說你們要結婚了。”
“你沒聽錯。”
“那我也不會放手。”
“那是你的事。”
“簡水音,把焰龍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他。”
“你確定在我之前申屠焰龍是你的?”
“焰龍喜歡我,為了我,我們還訂了婚。”
“陳年舊事。”
“你要怎樣才肯離開焰龍!”
任苒秋耐心用罄,尖刻麵目浮出水麵。
“這話應該我問你。”
“簡水音,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我們兩個誰不要臉你心知肚明。”
“簡水音,我發誓,如果我得不到,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隨時候教。”
被申屠焰龍從後抱著,簡水音已昏昏欲睡。
激情方歇。
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吻著她的肩臂,最後定在簡水音的腕上。
那裡,正靜躺著一條刻著他們名字的白金鏈子。
當然,申屠焰龍同側的粗腕上也有一條,隻是較粗。
還有她無名指上的白玉指環,和他無名指上的白金男戒。
他們今天登記了。
事先誰也沒告訴。
下午,申屠焰龍到釋家“劫”了人直奔民政局。
自簡水音從家回來,兩人均是俗事一堆。
申屠焰龍等了再等,忍了再忍,終破功。
就今天了。
今天他要是不把他的小女人定死了,他就不叫申屠焰龍。
“彆…”
讓她正對向自己,申屠焰龍長手長腳的纏抱住她。
“爺來電話了,向你道歉。”
“嗯?”
用額在申屠焰龍胸上摩了摩,簡水音蜷向他。
“爺說,苒秋非要來,他想了想,也同意了,爺想讓苒秋自己看,讓她自己知難而退。”
“哦…那爺爺真得跟我道歉…任苒秋…才沒知難而退…”
申屠焰龍聽到了。
“苒秋找你了?”
“…唔…”
“說了什麼?”
“…讓我…把你…還她…”
苒秋真這麼說?
申屠焰龍相信他的小女人不會騙他,也不屑騙,可真要讓他相信這是苒秋說的,他還真有點難相信。
任苒秋,這回見是不太一樣了,可這樣的話,她敢說?
“音兒,你們…”
寵睨著已深睡了的簡水音,申屠焰龍拉起被密蓋住兩人。
苒秋對他,他不是看不出,感不到。
他不想直接傷她。
怎麼說,苒秋都是值得同情的。
還得請爺出馬。
讓爺勸苒秋,讓她儘早回去。
他不可能再有彆人了,申屠焰龍從沒這麼篤定過。
他隻要他的音兒。
苒秋,在很早的以前或許可能過,但以後,絕無可能。
簡水音肯定任苒秋是雙重人格。
在申屠焰龍和閆一他們麵前,她小鳥依人。
在她簡水音麵前,卻完全顛倒。
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但一次失敗的婚姻,將她變得如此。
簡水音對任苒秋,開始時同情大於厭惡。
她的前夫,人前對她百般嗬護,人後對她拳打腳踢。
這是任苒秋的過去。
簡水音找到了症結所在,試圖勸引她接受心理治療。
可被任苒秋大罵。
任苒秋太會演戲。
往往前刻還在對她言語惡毒,後刻因為隨便誰的出現就輕聲細語。
簡水音覺得任苒秋沒救了。
“還是那句話,你最好去看心理醫生,不然會影響到小謙。”
簡水音再次被任苒秋“出口成章”。
隻冷冷聽著,看任苒秋罵累了簡水音始終如一的好心建議著。
“去你的心理醫生…水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喲喝,和幽被靈妖反侵的後遺症一個樣。
任苒秋翻臉還真是比脫褲子還要快。
“苒秋,你怎麼又哭了。”
蔡明宇現在最怕見的人就是任苒秋。
動不動就哭給他們看,說自己多麼多麼不幸。
“蔡哥,水音她…她說我…”
懶得辯白,簡水音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蔡哥,我走了,告訴申屠焰龍,我直接回家了。”
首次沒在辦公室等到簡水音。
申屠焰龍一陣風般刮回家。
“音兒!音兒!”
人未進門聲先進。
從廚房探出頭,簡水音手拿鍋鏟,身係圍裙。
“在這裡!”
自登記以來,晚飯都是由她親自做。
“為什麼沒等我!”
“任苒秋不太喜歡見到我,唉呀彆抱,圍裙不乾淨。”
不聽她的,申屠焰龍抱得更緊。
“明宇說苒秋又哭了,邊哭邊說你說她了。”
“你們覺得是就是吧。”
想推開他,可力氣沒他大。
“音兒,我不是這個意思,苒秋離婚後情緒一直不穩,你彆和她計較。”
申屠焰龍不信簡水音會說任苒秋。
苒秋剛來那會兒他的音兒都什麼話也沒有了,更何況現在他們記都登了,還有什麼可說她的。
可申屠焰龍怕簡水音看任苒秋總不走鬨心。
他的音兒何等聰慧,怎能看不出苒秋的意圖。
而且,為這件事,他也很頭疼。
“音兒,答應我,有什麼要對我說,不許自己生悶氣。”
“知道啦,我又沒生氣,有什麼可氣的呀。”
推開他,簡水音返回廚房繼續做她的魚。
“音兒…”
從身後抱她,申屠焰龍吮咬著簡水音的耳廓。
笑著躲著,簡水音放下鏟子。
“會癢。”
“音兒,我想要。”
不給她說不的機會,申屠焰龍關掉燃氣,把簡水音抱上身後的餐桌。
“申屠焰龍!”
“給我!”
略顯蠻橫的拉扯著簡水音的高斜領套頭衫,申屠焰龍直磨牙。
“以後不許穿這件兒衣服!”
難脫得快要了他的命。
“呀!申屠焰龍,輕點!”
橫衝直撞的進入她,申屠焰龍迫著自己先彆動。
他太急了。
吻著她,撫著她,誘著她,申屠焰龍緩動開,等著她跟上自己。
“申屠焰龍…”
喃吟著,簡水音難耐的仰頭。
“就來!”
輕撞增速,再增速。
申屠焰龍緊凝著簡水音絕豔得讓自己失控的小臉兒。
“音兒,咱們生個孩子吧,音兒,給我生個孩子…”
爹來電話,讓她先不要去“水無痕”。
看來事情是有後續發展了。
爹一定發現了新的線索。
簡水音知道前天開始,月音回來了。
而林音沒有回家那邊的“水無痕”。
林音又去了哪裡?
她們在計劃什麼是不能讓她和爹知道的?
雖有一肚子的問號,可爹不讓她動她就聽話吧。
爹有他的考量,也比她要老辣得多。
“中午去那家新開的印度餐館怎麼樣?”
“我愛你,申屠焰龍!”
“是愛我,還是愛印度菜?”
拉起沙發上的簡水音,申屠焰龍刮了下她鼻尖兒。
“我不要看心理醫生,我沒病,真的,我沒病!”
任苒秋的喊聲攪擾了歡悅的氣氛。
“水音,我沒病,求你彆再給我找醫生了,彆讓他們再給我打電話,我沒病呀!”
狠命抓著簡水音的腕臂不放,任苒秋滿臉淚和驚懼。
“我沒有給你找醫生。”
“他們給我打電話了,他們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的委托,是你!”
“苒秋!”
簡水音的手腕已見紅痕。
分開兩人,申屠焰龍把簡水音護在身後。
“音兒說了不是她。”
“焰龍,是一院的心理救治中心陳主任來的電話,他說是簡水音找到他,讓他無論如何要多關照我。”
“任苒秋,戲演過了吧。”
拿起電話撥打114後按上免提,簡水音查到了一院電話後緊接著打了過去。
“請找陳主任。”
“對不起,陳主任不在。”
“請給我他的手機號。”
“您是哪裡?”
“我要向他確認一些事情。”
“好的,您記一下,18947386574。”
掛斷後又撥,還沒接通,任苒秋就撲了過來。
“簡水音,你到底要怎樣,你非逼我去死是嗎,你想證明什麼,對你我已經退得無路可退了,為什麼你還要逼我!還有你們,為什麼你們都不信我,為什麼你們都不信她對我做過多麼惡劣的事,她讓我去看心理醫生,她說小謙跟著我會變成壞孩子,她向我炫耀她和焰龍在一起多麼多麼甜蜜,她罵我是不要臉的女人,可當著你們的麵兒,她什麼也不說,裝作通情打理,委曲求全,賢惠溫良,她是個演員,她是個演什麼像什麼的演員!”
哭喊著跑出去,任苒秋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為之一震。
“我去看看她,等我回來!”
申屠焰龍轉頭看簡水音。
簡水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長這麼大,被人這樣倒打一耙這樣的說,還真是頭一回。
申屠焰龍一走,簡水音一下子向後倒。
“水音!”
閆一慌忙接住簡水音,讓她平躺在沙發上。
好昏。
簡水音睜不開眼。
“水音,你等等,我叫孟佟去!”
叫孟佟有何用。
心裡冷笑著,簡水音竭力平緩呼吸。
吃力起身,簡水音逼令自己漠視再起的暈眩。
這地方,一刻也呆不了了。
簡水音沒有回申屠焰龍那。
她也不想回釋家。
在最近的賓館開了間房間,一進屋簡水音就大吐特吐了起來。
直到再也沒什麼可吐,簡水音跌坐在馬桶旁,大口大口的喘氣。
世上真有任苒秋這樣的人嗎。
簡水音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申屠焰龍以前的品味就僅是這樣?
他居然還追出去。
任苒秋不會有事的。
而且還會好得很。
簡水音蹣跚的回到床上,好難受。
她還想吐,一陣陣的往上反。
要了杯檸檬汁,侍應送來後簡水音喝下大半。
手機在此時響起。
鈴聲是申屠焰龍的。
按下揚聲器,簡水音連接電話的力量都使不出。
“音兒,你在哪!”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音兒,告訴我你在哪!”
申屠焰龍被簡水音蒼白的臉色嚇到。
“音兒,我們去醫院。”
“我要回家。”
“音兒!”
“我要回家。”
拗不過她,申屠焰龍從賓館接了她就直接回住處。
到家後又吐了一次,簡水音把檸檬汁也吐出來了。
這下說什麼也要帶她去醫院,簡水音被申屠焰龍強抱起。
“不去不去我不去醫院,你放開我!”
“音兒!聽話!”
豆大的淚珠滾落。
簡水音咬著唇,不哭出聲音。
“音兒!”
申屠焰龍慌了手腳。
坐上床把簡水音連人帶被抱進懷,申屠焰龍親吻著她的眉,眼,鼻,唇。
“彆哭,乖,彆哭。”
“她怎麼能!”
虛軟的閉上眼,簡水音哭倒在申屠焰龍的胸膛裡。
“我真是…我真是…她真的應該去看心理醫生…她真的該…”
“好了音兒,好了,都過去了,乖。”
“嗚…申屠焰龍…我是建議任苒秋去看心理醫生…我建議過她…可除此之外我沒做過任何一項她的指控…那些倒是她曾對我說過…她不正常你知道嗎…單就孩子這一點…她居然告訴小謙說你是他的爸爸…還要小謙對幼兒園的小朋友也這麼說…她把這些所作所為都告訴我…她想乾嘛…她真應該去做心理谘詢…”
“申屠焰龍…嗚…能當演員的是她…她就是精神病…”
“好了音兒,乖,什麼也彆想,聽話,你需要休息。”
申屠焰龍抱著簡水音躺下,把她摟進他肩下她愛棲的位置。
“睡吧,音兒,睡吧,醒來以後什麼都會好的,我保證。”
申屠焰龍找任苒秋深談。
申屠焰龍告訴任苒秋他和她沒有可能。
“我知道,焰龍,我知道。”
任苒秋相當配合。
“水音比我好太多了,我一直都知道,我離過婚,又帶著個孩子。”
“苒秋,彆貶低自己,沒人看輕你。”
“焰龍,如果沒有水音,我們是不是還可…”
“苒秋!”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生我氣,我隻是…我隻是忘不了你。”
申屠焰龍無語。
“苒秋,我愛音兒,隻愛她。”
“可焰龍,我愛你,小謙也愛你。”
“苒秋,大人的事,不要把小孩子牽涉進來。”
“小謙真的喜歡你,你給他買的玩具他晚上都要抱著睡,他還對我說想要你做爸爸。”
申屠焰龍是對小謙好,可他對親戚朋友的小孩都一樣好,因為他喜歡孩子。
小謙才多大?
不到兩歲。
這麼小的孩子,邏輯思維會成熟到懂得區分已有的親爸和自己想要的爸爸?
“苒秋,你有教小謙認他親生爸爸嗎?”
“他不配!”
“那你也不能告訴小謙我是他爸爸!”
“焰龍你彆生氣,我怕小謙在幼兒園被其他孩子笑話,你不會介意的吧,你對小謙真的很好啊,還去幼兒園接我們。”
看來音兒說的是真的。
“我介意,苒秋,而且如果我知道我出於善意的接送會造成你的誤會,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這是個死結。
任苒秋不想解開,便無人能解。
“焰龍,你…”
“苒秋,我已經和任叔聯係了,他開會回來就來接你和小謙。”
不再多做逗留,申屠焰龍離開任苒秋所住的賓館。
他的音兒是對的,任苒秋是應該接受心理輔導。
她用自己的一廂情願給自己做了繭。
她以為會破繭成蝶。
結果卻打上了結。
而這結之下是個無底洞。
當初要那個男人,現在又要他。
申屠焰龍將車子加速。
他想他的音兒了。
想他的音兒的一顰一笑。
想他的音兒的一句一言。
想他的音兒在他懷裡的笑,鬨,嬌,豔。
任苒秋還是沒懂,若要在她和簡水音間抉選,申屠焰龍選簡水音。
毫無疑問,沒第二選,無懸念。
不管她們之間到底沒什麼有什麼。
不管她怎麼說簡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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