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硯行道“沈連沂是我們的人。”
謝青喻步步緊逼“你如何得知?”
連硯行道“雪狐是衛允裡麵的人,忠於衛家。”沈連沂與雪狐有聯係,是他們的人。
謝青喻卻道“若她真是我們的人,那豈非更願意為我們所用?”
連硯行坐了下來,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謝青喻有謀有才,就是為人有些固執,什麼事都想一探究竟,可有些事真的不能為他人知道。
想了半天,連硯行也懶得卻找敷衍他的借口了,隻對顧鬱叮囑道“你去辦,千萬彆讓沈連沂牽扯進來,她我還有用。”
顧鬱答應了下來,交代好後,連硯行便大步離開了。
顧鬱走到謝青喻身邊,與他一同看著門口,道“哎你說,連爺這是怎麼了,這還第一次審到一半不審了,莫不是見人家貌美,動了春心?”
謝青喻卻沒他這麼好的興致玩笑,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先前連硯行同沈連沂一起走時,並未表現出有何不妥,那既然這樣,就沒道理突然喊停,那就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讓連硯行護住了沈連沂。
怎麼想也想不通,謝青喻起身,道“我去找他。”
可人還沒走幾步,就被顧鬱拎住了衣領,顧鬱道“連爺做事向來有分寸,便是這次錯了,連爺也有辦法讓它變成對的。”
謝青喻知道這話沒錯,但他還是想不清楚,但顧鬱又在一旁拎著他的衣領,他哪兒也去不了。
隻能坐在他身旁生悶氣。
沈連沂一出了門,便甩開了送她下來的小廝,現在,連硯行那三人的人,她一個也不信。
繞了幾段路,沈連沂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捂著胸口,臉色有些蒼白。
也不知道為何,剛剛心口突然很疼,但是待她停下來之後又不疼了。
沈連沂直起身子,皺了皺眉,有些不懂這個原理了,想了想,決定回將軍府了。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她還是個孩子。
正準備轉身,一頂麻袋從天而降,框住了她整個人。
沈連沂一驚,剛要掙紮,卻渾身沒了力氣,心中知道袋子裡有迷藥,她做不了任何反抗,心中直道“天要亡我。”
不知過了多久,沈連沂才悠悠醒轉,一睜眼,入目的是木質天花板,不是她房間裡的紗帳。
沈連沂翻身而起,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無誤後,才抬頭看向站在窗邊的男人。
“你有什麼事?”沈連沂一手搭在腿上,問道。
男人轉過身,二十歲左右,容貌俊朗,但就是從左邊眉峰到鼻梁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看起來非常嚇人。
“你告了密?”男人皺眉,道。
沈連沂扭了扭腦袋,聽著傳來的哢哢聲,心中稍安。抬頭,看向男人“不是我。”
男人冷笑,道“那日我與你見麵不曾有人知道,若非你告密,我豈會被連硯行查到?”
沈連沂笑出了聲,道“你那邊的紕漏賴到我身上?雪狐,你還要不要臉?”。
此人正是雪狐,衛國最後的大將軍的孩子,衛允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