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膽妖女,如今我們兄弟五人俱都到達神照期,當年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必將你殺死在這裡!”
直到有一天,五個穿著道袍的男人追擊一個女人,來到了這個山坡。
從他們這六個人的交談中,杜文傑了解到這個女人是個魔修,學習一種以生命壽元轉化成元靈和修為的魔功,這種功法可以快速提升修為和元靈儲量,但是對境界要求很高,不然經驗值到了修為臨界點就不能繼續升級了。
如果不能在生命壽元耗儘之前證道,獲得那無儘的生命的話,那麼最多也活不過20年的時間,不然隻能通過殺嬰搶奪壽元續命,而且這個功法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它會永遠保持修習功法者修習時的樣貌。
很不幸的是,這名外貌16歲的魔道少女,最終敗在了這裡,被這五個人極儘羞辱,連續半年多的時間都在這棵樹下被折磨。
而她也被禁錮住元神不能自我了結,一次趁著大雨的夜晚杜文傑悄悄引動了天雷,把她劈死在了樹下,算是給了她一個解脫。
“這臭娘們,真是便宜她了!”
“老子還沒完全泄憤,這該死的天雷!”
五個人對著屍體罵罵咧咧終於離開了這裡,杜文傑也第一次感到了難過,好像這半年的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謝謝你來世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就在杜文傑立在雨中繼續默默吸收水元靈的時候,一段似有若無的聲音仿佛被他聽到,見過無數次生生死死的他也沒放在心上,那具屍體也被他在雨天過後,使用土元靈在腳下隆起一堆細碎的砂石,把她蓋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時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逐漸這裡有了更多的人來來往往。
孩童走來,老者離去。
那枚被他當做眼睛的玉棗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被他慢慢弄成了一枚蟲繭的形狀,和棗樹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個整體。
自從上次魔道的少女屍體被他通過樹根吸收之後,自己的各項元靈也提升了好幾倍,為了混肴彆人的觀察,他還在兩米多高的地方生長了幾個細枝,掛著一些結好的果實。
“天元道祖,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思量啊,千萬彆要一時衝動,壞了門規!”
“門規?門規還不是我定的?這些以下犯上的長老,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一天中午,一個滿頭白發穿著白袍的老頭,坐在了杜文傑的腳下,和身邊的一個人說著。
“可是你身為天元宗的道祖,不能以大欺小,為了清除門患就破壞規矩啊,凡事都得講個證據,你這樣有一點風聲就滅徒的行為,傳出去不好吧”
“我堂堂一個開宗道祖,還用得著你一個外人教我怎麼做道祖?”
“外人?雖然我已經分門彆立,但我也曾是天元宗的人啊!”
“知道分門彆立就好,好好管理你的玄道門,天元宗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了。”
天元道祖說完站起身來,大袖一揮離開了這裡,臨走前疑惑的看了看這棵棗樹的樹頂,身形化為一陣白風消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杜文傑才小心的打開靈識,通過那個褐色的玉棗觀察起來,剛才那個老頭實力非常強大,差點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杜文傑沒想到在一千年後,這個天元宗的道祖,竟然再次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這一次卻也死在了杜文傑的腳下。
“釋大哥,你要去求道,為什麼要走這個山路啊,荒郊野嶺的,萬一有豺狼虎豹的,我們可要怎麼應對啊?”
在天元道祖離開不久之後的某一天,一個青年背著一個少女行走到了這裡,直接搬了一塊石頭坐在了杜文傑的腳下。
“聽說玄道門和天元宗的兩個開山師祖,曾經到這裡來過,我們追上去之後,哪怕學個一招半式也能回去報仇了!”
“可是釋大哥,人家用飛的,我們用跑的,而且我的腿還受傷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他們?要不你把我放在這裡”
“何棠!釋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報仇雖然重要,但是你對我更重要!”
“釋大哥”
名叫何棠的少女說著兩眼泛紅,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再說話了。
杜文傑從上麵看的一清二楚,這個何棠的雙腿膝蓋以下已經不在了,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真情吧。
以前來這裡的少男少女,多多少少都是來此幽會的,這一次卻是觸動了杜文傑心裡的那根弦,於是他默默控製最下麵的那一層樹乾,結出了含有豐富水元靈的果實,滋潤一下這個少女的枯瘦的身體,也可以滋養這個“釋大哥”更有力氣保護她。
“哎?這是棗樹嗎?好大啊~釋大哥幫我摘幾個果實吧!”
“這是夏天,哪來的果子?哎?還真有,這棗樹是成精了吧”
兩人被幾個綠瑩瑩的鮮棗砸到之後,抬頭發現了這棵棗樹的異常,卻不知是杜文傑故意結出來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