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棵棗樹開始的修仙!
“杜萍生不是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嗎?”
話說雲鶴舒從靈天府出來之後,心裡還在嘀咕著施龍圖最後的那句話。
在這天晚上他也從雲青玉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奇才啊,簡直是奇才啊”
雲鶴舒拿著一根雕滿細小紋路的水潤玉簪,在大堂來回走動著,心中的激動莫名難掩。
“不就是一個冰玉簪子嘛,這種材質到了冰雪國花點錢就能買到。”
雲青玉不知道父親怎麼了,聽完下午的那場戰鬥之後,就拿著這枚淡綠的簪子頻頻驚歎。
“玉兒,在金玄宗學藝有六年多了吧,很久沒有考察過你進步如何了,儘力用你最擅長的術法打我一下試試。”
雲鶴舒說完背著雙手,雖然他是和施龍圖一樣是土靈根的人,但是手中的玉簪和火神玉一樣,裡麵蘊有自然存在的水元靈,不需要刻意輸入元靈激活,會自主的展開護盾抵擋外界的元靈攻擊。
果不其然,雲青玉運起金元靈捏著一枚棋子大小的道具,丟向雲鶴舒的胸口就被水元盾給擋在了外麵。
“父親怎麼還會水元靈的術法?”
雲青玉詫異的看著謹慎的雲鶴舒突然鬆了一口氣,好像剛才那一下雲鶴舒也有些害怕。
“是這個冰玉簪子,這可是我們靈寶師也做不出來的水靈盾符寶。”
雲鶴舒想著杜文傑已經生死未知,心中有些懊悔的繼續說道,“你快帶著全部護衛去山下找找,我要出去一趟。”
雲鶴舒說完把玉簪交給了雲梅,徑直前往林府報信去了。
月光悠悠,北靈城下是一片荒蕪的紅黑色土地
在山崖峭壁十多米的半空中橫長著一棵老樹,快要腐化的樹乾上掛著一個人影,他的身體表麵到處都是布滿像樹皮一樣的裂紋,麵部也是條條深沉的溝壑,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左手仍然緊緊握著半截暗金色的簪子,正掛在這個樹上搖搖欲墜。
這個人,正是被火麟劍炸到懸崖下麵的杜文傑。
“我還活著嗎”
這裡的景象讓杜文傑想起了掛在棗樹上的時光,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從高空俯瞰地麵,隻是這裡似乎更加適合他的存在,因為廣闊的視野外都是荒蕪的土地。
然而這樣的環境下,卻也有一個孤單的身影,正騎著棗紅馬在月下緩緩而行。
這是一個背著一把黑鞘大刀的少女,戴著薄紗鬥笠,持著韁繩正向著杜文傑這邊走來。
“嘩…”
杜文傑控製玉棗自然吸收的水木元靈從髓海流出,延著脊骨肋骨各個骨頭流淌,那些深沉可怖的裂痕也閃著水木元靈的顆粒,很快那些傷勢全部緩緩閉合恢複了原貌。
他的身體就像恢複生機的枯樹有了一些韌性,皮膚上麵的的毛孔也長出了毫毛,像是春天剛長出的草葉,在夜晚清涼的風中微微晃動。
“嗵!~”
同時因為水木元靈的溢散,這根橫長的枯樹也生出了些許嫩芽,原本僵挺的樹乾也變得油綠充滿彈性,向下一彎,把他滑落到了十多米高的地麵上去了。
嗯?這種地方怎麼還有人?
這名在月下騎馬的人叫做夏荷,她穿著一襲白色薄紗,鬥笠上蓋著粉的的絲巾,也看不清她的麵貌,但是她背上的那把黑鞘大刀卻尤為顯眼,與她嬌俏的背影顯得格格不入。
此刻的杜文傑因為極力抽取玉棗裡的元靈,也因為劇烈的疼痛靈識陷入了昏迷,腦袋趴在地麵一動不動沉沉的睡著了。
“到底是不是人?”
從馬上跳下來的夏荷走到杜文傑的不遠處,撿起一顆小石頭對著他丟了過去,見他沒有反應環抱著雙手托著木蓮花,站在了原地有些疑惑。
這一路上夏荷走過了很多的地方,有許多可以幻化成人的精怪專門偽裝成人類,但是像這種直接趴在地麵誘騙行人的方法,還是第一次見到。
“喂,你要是人的話就回答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夏荷伸手取下背後的大刀凝眉望向杜文傑,正當她想伸手拔出大刀的時候,身後的棗紅馬卻從她身邊“噠噠”的走了過去,低著腦袋打著響鼻,像吃草一樣啃著杜文傑的衣服。
“”
夏荷的這匹馬一般遇到精怪跑的比她都快,見到這個景象的她心中也明白了,這個地上躺著的肯定不是什麼精怪了。
於是她抬頭來了看四周,發現了那個橫長的青樹,腳下輕輕向上一躍,手中的大刀瞬間拔出,白亮的刃口映著寒冷的月光。
一道紫氣掠過,樹乾齊根落下。
“小紅啊,彆著急、慢慢吃,路上辛苦你了,連個像樣的食物都沒有……”
夏荷背著大刀伸手摸著棗紅馬,就在這個時候她低頭發現了幾枚閃著瑩光的水果,好奇之下撿起來放進了棗紅馬背上的行囊裡。
而杜文傑也被她放在了馬鞍的後麵。
並且一股清香的味道從他身上飄出。
讓夏荷聞著有些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