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夢!
三人吃完了雞,便都在樹上湊合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三人結伴進了臨安城。
“桑公子來臨安可是有事要辦?”夜昭開口問著身側的桑落月。
桑落月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有些恍惚,聽見夜昭的話,回神說道,“沒有,隻是想尋一故人。兩位公子呢,來臨安有何事啊?”
“你要找人啊!找什麼人,我們可以幫你啊!”
夜昭看弟弟開口了,便也開口說道“我們就是隨便走走,倒是沒什麼事情要辦。既然桑公子要在臨安尋人,我們兄弟或可幫得上忙。”
桑落月看著兄弟兩人,聽著兩人要幫自己尋人,有些落寞的斂眉,“我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桑落月又很快的提起精神,“不過還是謝過二位有心了,昨夜相遇也是緣分,兩位可以叫我名字,不必公子來公子去的稱呼,怪多禮的!”
“好,我們便稱呼你為桑兄吧,桑兄年長我們幾歲,可直接喚我忘憂,阿翓字雲寒。”
“忘憂,雲寒,好。”
談翓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開口說道,“那桑兄何時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如何?”談翓睡了一覺,也沒忘記想知道桑落月的武功到底如何。
桑落月看著連夜昭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無奈搖頭,“你們兄弟真是好啊!不過我們還是先找好住的地方吧,我可不想今夜再住樹上了!”桑落月其實也有些見獵心喜的。
三人便找好了住的地方,就找了一處僻靜之地,三人成品字形對峙。
談翓看了哥哥夜昭一眼,“哥,你不要出手,我先來。”
夜昭看了弟弟阿翓一眼,又看了桑落月一眼,飛身退後了幾步。桑落月雙手負於背後,看著兄弟兩人在自己麵前商議完畢。
“雲寒,你還小,先出手吧。”
談翓見桑落月這副架勢,拔出了自己的劍,“你的劍呢,拔劍吧。”
“那就要看雲寒能不能讓我拔劍了,來吧。”
談翓持劍攻向桑落月,“休要囂張!”
夜昭在一旁看著兩人,知道阿翓不是桑落月的對手,不過看桑落月連武器都沒有出,也知道桑落月是存心相讓,便在一旁認真看著兩人的交手。
果然,兩人交戰過了百餘招,阿翓就已經露出了敗象,不過是在苦苦支撐罷了,夜昭本想讓阿翓退開,可看著桑落月有心指點,便也沒有開口。
“小雲寒,如何?”
談翓收劍入鞘,有些不太好意思,“過些年,小爺一定能贏你。”
桑落月看著夜翓的樣子,笑道“是,小雲寒這般年紀,武功已然很不錯了,想必也是師承名家。”
桑落月不知為何,看著這兄弟兩人就有好感,要不然昨夜直接走人就是了,怎會陪了這初出江湖的兩人一夜,就是莫名的不想兩人有什麼意外。所以剛剛切磋,哪怕明知他這般的年紀,便有此身手,肯定是有高人為師,可還是忍不住指點夜翓的武功招式。
“阿翓,不可無禮,剛才多謝桑兄指點。”夜昭在一旁開口,“雖知不是桑兄對手,可看了桑兄出手,夜昭還是忍不住有些技癢,桑兄,請吧。”
談翓閃身退至一側,看著哥哥跟桑落月交戰。看著哥哥與桑落月對戰百招後,就逼得桑落月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談翓才知,原來桑落月的兵器是纏在他腰間的一把軟劍。看著兩人從你來我往的對招,慢慢的變成了桑落月向哥哥喂招,直到兩人停手,談翓上前。
“桑兄厲害,夜昭甘拜下風。”
看著夜昭看向自己,因為剛剛交戰有些發亮的眼神,桑落月一時有些恍惚,“啊,不用如此,忘憂還小,以後我肯定就不是忘憂的對手了。”
“那是肯定的,我哥那麼厲害,你就是仗著比我們大那麼些年歲罷了。”談翓看自己兄弟二人都敗在了桑落月的手下,覺得麵子有些下不來,便開口言道。
“是,”桑落月回過神來,“小雲寒最厲害了,這才十一二歲就已經這般厲害了,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可沒有雲寒武功這麼厲害的!”
談翓看桑落月竟然順著自己的話說,白了他一眼,談翓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隻是一時覺得有些不甘心,才隨口那麼一說而已。“你不用哄我,你也就比我大十歲左右。我哥可是被家裡長輩都讚過的,都打不贏你,你肯定從小就很厲害。”
夜昭欣慰的笑看著阿翓,桑落月聽得夜翓的話,又看夜昭的樣子,“我沒有哄你,雲寒,我是八歲才學的武功,跟你這般大的時候,武功才剛入門,哪能跟雲寒你如今這般,劍已經耍的如此利落了。”
夜昭和談翓對視一眼,看著說完話後,有些落寞的桑落月,一時之間麵麵相覷,怎麼了嗎?
“我昨夜出手救那灰衣人,其實是有些物傷其類,因為若不是遇上了我現在應該也是那副模樣,所以”桑落月看向兄弟二人,釋然一笑,“好了,不提那些,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
三人回了客棧,說說笑笑的吃完了晚飯,就各自回了房間。
桑落月在房間裡躺下,一時怎麼也睡不著,今日怎的不知道夜昭和夜翓兩人睡著了沒桑落月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夜昭夜翓夜
桑落月想起白日裡夜昭的眼睛,笑起來的模樣,夜桑落月恍然的笑,怪不得,怪不得我對著他這麼容易恍神,原來是
第二日一早,桑落月跟夜昭夜翓告辭,“我昨夜得到了我要尋之人的消息,今日得馬上回家一趟。忘憂和雲寒先在臨安玩吧,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謹慎,以後有時間我請兩位到我家中做客。”
夜昭和談翓對視一眼,“桑兄這麼急啊!沒事,桑兄儘管去忙,不用掛心我們兄弟,我們武功雖不如桑兄,但是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桑兄!我比雲寒大了十歲還有餘,比忘憂也足足大了八歲,這個桑兄還是”桑落月現在聽到桑兄這稱呼,就牙顫。
“怎麼了?”談翓看著桑落月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你想讓我們稱呼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