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夢!
齊炎灌了一大口酒,餘光看到進來的計玖,問道“什麼事?”
“家主,落月他帶了大夫出去了。”
齊炎又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去吧,去吧,那大夫本就是給夜露找的”齊炎喝了一小口酒,看向了計玖,“她還在賀蘭山下嗎?現在如何了?”
“是,還在賀蘭山下,具體如何了,我們沒有探到消息,談繼之武功高強,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
齊炎仰頭灌了一口酒,“傳出消息,我自今日起,閉關,不見齊氏之外的任何人!”
“公子爺!”計玖驚呼,看盧令也看向了齊炎,就對著盧令說道,“盧令,快勸勸公子爺啊!身為齊氏家主怎能對外說要閉關呢?”
盧令像是沒聽到般的看著齊炎不說話,齊炎笑著看向盧令,“還是你了解我”轉頭看著計玖,“去吧,隻有這樣談繼之才能專心照顧夜露,不必分心防備我。是我的錯,我種的因,如今這般不過是我該得的果。夜露何辜?我應該聽爹爹的話的,我隻盼著她餘生能夠安康喜樂哪怕不是我給她的”
“那小公子”
“昭陽光,我不能把夜露的陽光毀了,在賀蘭山上,繼之沒要我的命,就是顧及阿昭,繼之會照顧好他們母子的,他們不需要我的打擾,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計玖看著齊炎往嘴裡灌著酒的消沉模樣,看向了盧令,示意盧令看著點自家公子爺,就應聲下去傳話了。
齊炎眼角餘光看到計玖出去了,放下了酒壺,看向了盧令,“盧令,這樣是對她最好的,是不是?”
“是,公子爺。”
齊炎笑著流出了眼淚,點頭,“這樣就好,她能好就好了盧令,我好難受,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自當遵從公子爺之命。”盧令蹲身坐在齊炎麵前,從齊炎手中接過了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
“好!我們喝酒”
另一邊夜露歇了午覺起來,問采薇,“他們都去哪了?”
“爺帶著斯正上山打獵了,說要給姑娘補一補,公子這會應該在張大夫那裡幫忙。”采薇邊回著夜露的話,手上邊收拾著,這裡沒有那麼多人伺候,所以采薇就忙了點。
夜露看采薇在忙,就直接站起來,想去前院,“采薇,我去張大哥那裡看看,”看采薇要跟著自己,“不用,采薇,你不讓我幫忙,不能就讓我這麼坐著吧,這裡我以前也是來過的,再說阿昭不是也在張大哥那嗎?”
夜露勸下了采薇,就自己走了過去,到了前麵張大哥的醫館,看著醫館裡的人,病患真的不多啊!談禦說的對,幸虧我沒跟張大哥提,不然真的就成了挾恩圖報了,不過怎麼不見阿昭啊?
“張大哥。”
張默言轉身就見夜露過來了,“你怎麼過來了,身體可好些了?”
“好了,本來也沒有什麼事”
“欸呦!這是誰啊?聽說張大夫最近藏了個美人在後院,果然不錯”
“閉嘴,張有德你在這不要給我胡言亂語”張默言站了起來,稍微擋住了夜露。
“不過是誇她長得好,怎麼就不行了,張默言,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話,來小娘子,跟著哥哥走吧,這個張默言笨嘴拙舌的,哪會哄你開心啊!”
夜露在張默言身後,手裡捏了跟銀針。
那張有德見張默言這般護著這女子,就更上勁了,“做什麼擋得這般嚴實,我看看又不會怎麼樣”上前把張默言推開,看著夜露的模樣,“姑娘,在下張有德,姑娘跟著這張默言,不如跟著我”
談禦跟斯正回來了,本來是想過來找張默言抓兩味藥材,和著獐子一起給夜露燉了,誰知就見到如此情狀,斯正看著王妃被張大夫護住,看著張大夫被那人一把推開,著急的看著談禦,“爺”
談禦看著那人逼向夜露的方向,雙手緊攥,可看著那人竟然伸手衝著夜露過去,還是忍不住了,直接閃身上前攬住夜露,一腳把人踹到了藥館外麵。
張默言被推倒後,連忙爬起身,急的就要上前攔住張有德,看到談禦出現了,緩緩退到了一側。
談禦看著隨後走進來的斯正,“把他的那對招子和手給我廢了!”低頭看向了懷裡的人,“你怎麼過來了前麵,有什麼事嗎?”
斯正點頭,沒說話直接出了藥館。
夜露聽到了談禦的話,緩緩回神,“沒有,就是過來看看”
談禦把夜露手裡的銀針收了起來,抱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夜露回了院子,看著迎上來的采薇,“你怎麼能讓她單獨去前麵呢?”
“姑娘這是怎麼了?”
談禦把夜露放在床上,讓夜露靠坐在床頭,轉頭看向采薇,“這等地方,你怎能讓她單獨出去?”
采薇看著剛剛好好的姑娘,被談禦抱著回來,看著夜露有些受驚的神色,直接乾脆認錯,“是采薇的錯。”
夜露拉住談禦的衣袖,“不要怪她,是我自己要去的,再說,你剛才就算不回來,我也會用銀針定住那人的。”
“銀針,在他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你怎麼定住他,那般情況下,你找得準穴位嗎?”談禦想起來就生氣,“你為何不出聲喚我?”
“你不是上山去了嗎?”
“你”談禦對著夜露連火都發不出來,轉身就看向采薇,“談昭呢?不是讓他留下來保護夜露嗎?他人呢?”
“公子不在張大夫那嗎?公子去張大夫那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一下,你照顧好夜露。”談禦沒看夜露,直接甩袖出了房間。
采薇見談禦氣衝衝的出門了,就看向了夜露,“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是爺抱您回來的,有人冒犯姑娘了?他人呢?姑娘沒事吧?還有公子人呢?”
“遇上了個地痞無賴,沒事,談禦把人打走了,我也不知道阿昭怎麼不在啊?”
“娘親,娘親,你沒事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夜昭一回來,就聽張大夫說剛剛娘親差點被人冒犯了,飛身就趕了回來,進了娘親的房間,看娘親坐靠在床上,夜昭坐在娘親床邊,看著夜露的臉色。
“娘親,你怎麼樣?”
“我沒事,不過是一個潑皮,沒等靠近就被談禦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