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父王後來才知,我若是早便知道忘憂乃是齊氏之子,就絕不會讓你嫁與談禦的。”
夜昭驚異的看著自己這個外祖父,看娘親過來站在自己身前擋住南王的目光,便也按兵不動。
夜露把夜昭護在身後,看著南王,“你知道!”
南王看著麵露戒備的夜露,無奈一笑,“是,我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此事隻有我知,王妃她們都是不知道的,不然王妃也不會攔住忘憂不讓他過來了,畢竟談禦是我扣下的。”
“放了談禦。”
“寧平,你能聽懂父王的話,對不對?”
“我知道,寧國想要掀起兩國之戰,可是,那又如何?放了談禦。”
“寧平,兩國交戰,若是此時放了談禦,你們母子又當如何?”
“那是我們的事,跟你無關,放了他們。”
“那個姓桑的,父王沒有對他如何,此事過後,父王就放了他。可談繼之,不行,若是為父放了談繼之,焉知他不會對你們母子不利?他當年”南王沒有說下去,怕夜露想起當年之事。
夜露見狀,垂眸對著南王跪在了地上,“父王,夜露求您,放了談禦。”
夜昭看娘親跪下了,未發一言也跪在了娘親一側。
南王看著夜露對著自己叩拜在地,自書案後起身,走到夜露身前,蹲下,“他那般對你,你還要父王放了他!”
“是,求您放了他。”
南親王聽得夜露的話落,仰頭雙眼緊閉,站了起來,拂袖說道,“不可能,就算你不計較,但這關乎兩國大事,寧衛兩國交戰在即,談禦此人,決不能留!”
夜露抬頭看向了身前的南王,緩緩起身,“就算沒有談禦,您以為寧衛兩國交戰,寧國就能大勝嗎?是,寧國的鐵騎天下無雙,而衛國鎮國大將軍雲元康卻已經年老,可雲大將軍隻是老了,不是死了!何況衛國並不是再無旁人了,還有這些年在邊境嶄露頭角的談翉,他這些年一直跟隨在雲大將軍身前聽學,被雲大將軍稱讚才能卓著。而且談翎這些年也已長大,當年寧國在衛國新舊交替之時,都未能建功,如今更是不能!”
南王轉身看向說話斬釘截鐵的夜露,“寧平,你不要忘了,你姓司!”
“我叫夜露,不叫寧平,我從來就沒有姓。”
“你”
夜露轉身拉著夜昭就走出了書房,既然南王不放人,多說無益,還得儘快找到談禦才是。南王妃和華裳見夜露回來了,華裳看向夜露身後,“夜露,怎麼隻有你過來了,父王呢?”
夜露看向了華裳,“姐姐”夜露也不知能跟華裳說什麼,整個南親王府,隻有華裳是有些歡喜自己的吧,“沒事,我有事,先回去了。”
夜露帶著夜昭和采薇回了芷蘭苑,“采薇,走,我們回那個院子。”
采薇見自家姑娘這樣,“姑娘,可是我們能出得了這南親王府嗎?”這親王府肯定是高手如雲,固若金湯,如今隻自己跟公子兩人,要護著姑娘出去肯定是難如登天
書房裡的南親王,看著夜露轉身就走的背影,向後踉蹌了幾步,被身後的書案擋住了,南親王靠著書案,緩緩的蹲坐在地上
“王爺”“父王”
南親王聽到了妻女的聲音,站了起來,束手於身後。南王妃跟華裳進來,看到南親王立在書房不動,母女兩人過來,扶著南王坐到了書案後的坐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