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入懷腹黑總裁花式寵!
丁冬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三年前,那長久以來的恐懼並未放過她,甚至在夢裡,她也能感受到那種慌亂與冷汗直流的粘膩感。
幾名混混模樣的少年將她圍在天台,嬉笑著看著她蹲在角落瑟瑟發抖。
“有人出錢讓我們好好教訓你一頓,你彆怨我啊,我也是拿錢替人辦事,要恨你就狠背後那個人吧。”為首的混混衝她吹了一聲口哨,手背上的狼紋身格外惹眼。
他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小弟便一擁而上,一步步靠近她。
她的心宛如墜入萬丈深淵,脊背彌漫上一層細密的冷汗。她回頭看了一眼,想要從樓上一躍而下,卻被人猛地拽了下來。
“看不出來啊,瘦不拉幾的,倒還挺硬氣。”狼紋身笑了一聲,引發手下一陣哄笑。
她睜著一對恐懼的雙眼,看著他們逼近過來,抓住她的手腳,一顆一顆解開她的上衣紐扣。
他們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嘔,男人的汗味飄蕩在空氣中,她乾嘔了幾聲,大聲地哭喊求饒,拳打腳踢,甚至用牙去咬他們,可是並無作用。
他們將她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站在她麵前看著她。
她將自己蜷成一團縮在角落,狼紋身掃了她一眼,“嘖”了一聲,打了個手勢,眾人便蜂擁而走,帶著她的衣服,從天台入口下了樓。
狼紋身站在門口,最後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對了,那人讓我給你帶個話,說讓你離封少爺遠一點,這次隻是警告,要是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不知道你下次還會遇到什麼事情。”
說完,他便下了樓。
丁冬抱著膝蓋坐在角落,渾身發抖,眼前一片迷蒙。秋風吹來,她瑟縮了一陣,朦朧中聽見恍惚有人在叫“姐”。
她遲緩地抬起頭,看見丁小偉一臉焦急地脫下自己的校服為她穿上。
她任憑弟弟拽著自己下了樓,路人目光奇怪地看著這對姐弟,姐姐穿著弟弟的校服,赤著腳,弟弟則穿著單薄的上衣和秋褲。兩人就這樣一步一踉蹌地走了回家。
腦海裡的畫麵漸漸淡去,丁冬恢複意識,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頂,水晶吊燈依稀可見。一滴冰冷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隱沒於發間。
她可能錯了,她不該再找封承煜求助,白天遇到的那個男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過去那麼不堪,是該離他遠一些,免得他沾了黴氣。是她不自量力地想要靠近他,是她僭越了。
另一邊,a市城南的廢棄倉庫。
黑暗中傳來“噗”的一聲,肉體和水泥地接觸的沉悶聲響響起。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著扔在了地上,周圍昏暗的燈光陸續亮起,男人頭上的黑色頭套被人一下摘掉,但雙眼仍被黑布蒙著。
他的手背上有一隻狼的紋身,正是白天和丁冬發生爭執的男人。
男人的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痛得嗚咽一聲,下一秒便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腦,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和丁冬是什麼關係?”男人婉如鬼魅般的聲音在正前方響起,低啞陰惻,毫無感情,
地上的男人正在思考為什麼對方會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頓時感覺腦袋後的槍口又抵得緊了幾分,於是他忙開口“沒、沒、沒有關係,我就是……就是以前欺負過她……”
他隻是在路上好端端地走著,一群人就突然出來把他打暈了,等他醒來就在這裡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聲音沒有再響起,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後,才又問他“你為什麼會知道她胸口有顆痣?”
男人咽了口口水,心裡還在思忖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眼下看來,這群人似乎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大概率是丁冬那個妮子找來的,可是為什麼要問他這種問題?如果是丁冬的人,不該很清楚當年的情況,然後直接下手嗎?
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背又被人踹了一腳,疼得他嗷嗷亂叫。
另一個不一樣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起來,應該是持槍的那個人“如實回答,不然,槍會走火。”
男人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全交代了“當初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和兄弟們教訓一下那個叫丁冬的女的,然後我們就把她堵在學校天台,把她……把她給扒光了,然後我們就走了,我們什麼都沒乾,真的,我發誓!”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空蕩的倉庫在他說完話之後一片寂靜,隻有他的回聲慢慢暈開。
男人覺得有些焦灼,可眼下的情況他什麼也看不清,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在他的麵前,封承煜安靜地站立著,僵硬得近乎一座石碑。
他想起自己把手伸向她的衣領時,她眼中的哀求與恐慌。
原來是這樣……
他的黑眸中翻湧著滾燙的複雜情緒,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林森蹲在男人身後,抬眸看了一眼封承煜。透明鏡片反射著昏黃的光線,遮住了他冷漠的目光。他垂眸,將手中的槍向前抵了抵,男人的身體便一陣瑟縮。他出聲問道“還有呢?”
“我……我看她長得還可以,就……就斷斷續續騷擾了她一段時間,也就是說些恐嚇她的話,也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徑過於混蛋。
封承煜垂眸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覆上一層淡淡的猩紅。他麵無表情,渾身散發著張揚的怒氣,強大的氣場宛如地獄裡的惡鬼,令人膽寒三分。
“你真是該死。”他聲線陰冷,仿佛是從齒縫間擠出來,裹挾著怒意,讓跪在地上的男人更加恐懼。
“誰指使你做的?”林森扶了扶鏡框,語氣平淡地問。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是網上打的款,我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他就直接把錢一打,跟我說了該怎麼做,然後就下線了,後麵我再聯係也沒人回應了。”男人哆哆嗦嗦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