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入懷腹黑總裁花式寵!
“你把我當姐姐就好。”蘇可欣收回神思,大方地對她笑了笑“我和可芮其實不經常見麵,不過她和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從小爸媽就向著她一點,她也不驕傲,還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分我一份。”
說到這裡,蘇可欣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往事有些難過。但很快,她又綻開笑意,看著丁冬說“我看你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應該是比較內向的,可芮也是很怕生的女孩子……”
說著說著,她輕輕笑出聲來“真是越說越覺得你和她相像。”
丁冬抿唇,將手輕輕放在她的手上,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著她微微笑了笑。
蘇可欣安靜下來,仔細地看著丁冬,忽然沒頭沒尾地問道“你和封承煜……應該認識很久了吧?”
丁冬很意外她會問這個,封承煜應該不是那種會和彆人透露這種事情的人。
“為什麼這麼問?”丁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
“否則他不會這麼信任你。”蘇可欣低頭喝了口茶,看著她,語氣裡儘是考究“我猜,你一定和他關係還不錯。”
“他信任我嗎?”丁冬覺得有些想笑。
單單從讓她去接近溫成國這點來看,封承煜確實是挺信任她的,似乎不怕她出賣自己。
雖然她確實是有求於他,但丁冬想,他應該是報複心理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他怨恨她的不告而彆,所以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而現在……他對她的態度已經開始逐漸改觀了,丁冬甚至有些不太確定,現在的封承煜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蘇可欣見她一副自嘲的表情,頓了頓,才說“接近溫成國這個計劃……其實是我們蘇家先提出來的。”
丁冬抬起頭看著她,心中詫異。
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封承煜單方麵的意思,除了整垮溫家,他應該更想看到她窘迫無措的模樣。
“可是封承煜一直都沒有答應。”蘇可欣看著她,有些斟酌著說“直到前幾個月,他突然改了口,答應和我們聯手,借用可芮的身份,找一個女人去接近溫成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可是我知道,他確實能夠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我猜,他一定是足夠信任你,所以才把這件事情交給你。”
丁冬沉默了。
說到底,他之前不答應,想必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丁冬恰巧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他就順水推舟,既確定了人選,又報複了她一手。確實像是封承煜的作風。
“你也不要太傷心,”蘇可欣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連忙補充道,“以他現在的身份,注定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否則我們這個計劃也不會推遲這麼久。說實話,他當時答應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想,你既然能夠讓他改變主意,應該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丁冬看著蘇可欣,輕輕笑起來“你說笑了,我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接近溫成國這件事情的風險很大,他隻是需要一枚聽話懂事的棋子,必要的時候,這枚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
就像他之前對自己所說的那樣必要的時候,你需要付出自己的身體。
而如果溫成國發現她居然是封承煜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間諜,又會怎麼想?會不會報複她?這些都在不可控的範圍內,封承煜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你怎麼能這麼想?”蘇可欣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似乎訝於她會有這種想法“他既然把你送到溫成國麵前,就一定有辦法保全你,難道你不相信他的能力嗎?”
她當然相信封承煜有這個能力,可她不相信封承煜會在乎她的死活。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把她應該做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接近溫成國,然後勾引他,最後拿到封承煜所需要的證據。
即使封承煜偶爾也會對她表露出溫情的一麵,可那不過是迷惑小女生的把戲,他想要的,不過是丁冬的死心塌地。隻可惜,丁冬不吃這一套。
所以她才一直對他那麼抗拒。
“不說他了。”丁冬微微一笑,指間摩挲著陶瓷的茶杯壁,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探究“你們和溫家有什麼仇怨嗎?”
否則也不會想到要借助蘇可芮的身份打垮溫家。
聽到丁冬這麼問,蘇可欣明顯僵了一下。
隨後,她收緊了手指,語氣驀地低了幾分,言語間透出絲絲森寒之意“當然有。當初,可芮就是因為溫家的人才死的。”
丁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置信。
蘇可欣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受控製,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你一定以為當初可芮隻是死於一場普通的車禍吧?可其實,那場車禍的起因是溫子書。”
“當時他在b國和幾個朋友聚餐,一時喝多了,跑出去騎著摩托飆車,在公路上逆行。迎麵的車為了躲他,猛打方向盤才撞到了路邊的可芮。”
“可芮當場失去意識,同時受傷的還有她的同學。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可芮已經不行了……”
“出事後,溫成國出了一大筆錢擺平這件事,而溫子書,肇事逃逸,至今仍然逍遙法外。他甚至不知道,當時因他而死的那個女孩的名字叫什麼……”
越說到後麵,蘇可欣的聲音越是顫抖。
“蘇家的財力沒有辦法與溫家抗衡,就算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最終也隻會被溫氏的公關壓下來。我爸媽在可芮死後悲痛欲絕,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找到了封承煜。”蘇可欣接著說,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我們隻希望,能夠用這種辦法,慰藉可芮的在天之靈。如果她知道,我們一直在努力想辦法懲罰壞人,應該也會比較欣慰吧。”
丁冬看著慢慢紅了眼眶的蘇可欣,一顆心都忍不住揪到了一起。
她想起慈善晚宴那天,麵對著溫成國笑得毫無破綻的蘇氏夫妻,想起蘇母在打趣兩人時臉上的笑意。
那時候的他們,心裡該有多恨,該有多麼隱忍。明明害他們和女兒天人永隔的仇人的父親就在眼前,他們卻不能表露一分一毫的憤怒。
這種痛,即使是如今僅僅隻是旁聽的丁冬,也似乎能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