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亞那邊的項目不算繁重,你過去的話,也不會太累。”他這樣說著,麵上凝著經久不化的冰霜。
“你在說什麼啊?”她強顏歡笑,覺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需要我提醒你嗎?三年前的事。”他睨著她,漆黑的雙眼直視著她,令人不由自主地心虛起來。
她心中咯噔一下,麵色瞬間變得不好看。
知道這種時候解釋也沒用,她隻好勉強笑了笑,說“我也是為你抱不平嘛,誰讓她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瞞了你這麼久。”
“是嗎。”他語調平平,沒有半分反問的語氣,兀自直視著她,目光純粹而冰冷。
“阿煜。”她伸出雙手,放在他的右手上,目光清淺,表情溫柔“我才是對你最好最認真的人,我不會瞞著你任何事情。”
“包括這件事情?”
封承煜勾唇冷笑,輕輕收回自己的手。
她渾身一僵,麵色頓時變得不太好。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他說,拿起外套便起身離開,隻扔下一句“那你就去南亞好好反思一個月吧,回來再對我講心得。”
隨後,他竟然真的不顧殷家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將她送去了南亞。
在那邊度日如年地過了一個月,她好不容易回了國,百般認錯與撒嬌下,封承煜才同意去機場接她。
那時候,她心裡還是雀躍的,至少,他還顧及著他們之間的舊情。
可就算是重逢後吃的第一頓飯,他也仍然是一臉冰冷的樣子,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如同寒星冷月般睨著她,直叫她如坐針氈。
在見到丁冬後,他更是毫不猶豫地就拋下她。
誰能知道她心裡有多恨?
她確實後悔,悔的卻是當初沒有直接讓人殺了那個丁冬。
她和封承煜,本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沒辦法拆散他們,誰也不配從中橫插一腳。
如果丁冬沒有出現過,或者就此消失就好了。
她不止一次地這樣想。
心底泛上來的恨意,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晰而明確。
“琴琴啊,阿姨呢,也是支持你和承煜在一起的。”黎蔓見她似乎思索著出了神,溫聲開口,對她說“他這孩子,從小就很有主見,他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的。”
殷琴琴的眼神暗了暗。
和封承煜認識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他的性子。
他從來不會因為外界的眼光或是輿論就改變自己的看法,對他來說,除了他本身以外的事物都不重要。
“不過你既然有這份心,為什麼不大膽一點呢?”黎蔓笑意吟吟,眼中波光瀲灩。
殷琴琴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承煜他啊,冷靜,擔當,有責任心。什麼事情和他扯上關係,他都不會坐視不管。”黎蔓繼續說著,手中撫摸著殷琴琴送來的那枚首飾盒,語氣輕輕,卻擲地有聲。
“那你就讓自己和他扯上關係,不就好了?”美貌的夫人如是說著,臉上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雖說是委屈一點,但是阿姨相信,琴琴你遲早都是我們封家的兒媳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