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一直以為她叫蘇可芮,直到那天在電視上聽見封承煜親口介紹她,他才知道她的真名。
原來她叫丁冬。
他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也很適合她。
丁冬,叮咚。
聽起來如水般澄澈溫柔,他每次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想起她那雙安靜明朗、清澈分明的眼睛。
“嗯?”
丁冬偏頭去看他,臉上帶著幾分困惑。
這會兒兩人正要上電梯,溫子畫正在心裡焦灼著該開口和她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瞥見電梯裡走出來一個工人裝扮的中年男人,他穿著灰色的製服,肩挎的工具包裡滿滿當當地裝著一堆器具,手裡還把著一具伸縮梯,正搬著從電梯裡向外走。
丁冬因為偏頭看溫子畫,並沒有注意到工人正從裡麵走出來。
於是溫子畫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心。”
同時,他伸手拉了她的胳膊一把。
但是已經晚了,被伸縮梯擋住視線的工人小心地扶著梯子貼著邊走出電梯,經過丁冬的時候,梯子上固定用的鐵絲翹起的地方勾住了她的衣服。
隻聽刺啦一聲——
丁冬覺得自己的腰際好像被什麼用力地摜了一下,一股力道拽得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她感受到了大腿側麵的一片涼意。
她今天穿的是基礎款的及膝連衣短裙,雪紡麵料,此時被鐵絲一勾,直接從腰間連著裙擺嘩啦一下被勾破了一大塊布料,扯爛的布料懸在她的腿間,她左邊整條大腿連著安全褲全部露了出來。
僅是低頭看了一眼,丁冬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有些慌亂地想抬手扯著那塊布料蓋住自己露出來的皮膚,卻因為手中提著菜而顯得動作笨拙無比。
工人也聽見了這道動靜,不由得側眸看了一眼,但由於伸縮梯的阻擋,他的動作遲緩了那麼兩秒。
等他凝神細看的時候,溫子畫已經擋在了丁冬麵前,正蹙眉看著他。
工人愣了愣,有些困惑地問道“我是不是掛到什麼了?”
“沒有。”溫子畫下意識地伸出手把丁冬往自己身後護了護,不讓工人去看此時狼狽不已的她。
工人於是點了點頭,繼續搬著梯子往外走。
等電梯的人不止他們兩個,還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哥。見這動靜,眾人都紛紛看向兩人。
溫子畫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住丁冬被勾破衣服的那一麵,同時手中飛快地交換了一下動作,把手裡的東西全部轉移到另一隻手上去,隨後用空出的那隻手牽起丁冬破敗的裙邊,整個人圍著她繞了個彎兒,指間夾著那塊搖搖欲墜的布料,按在了丁冬的腰間。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誰都沒有看清他做了什麼,等到他佇立原地不再有所舉措的時候,大家都隻能看見,原本保持著幾分距離的兩人,此刻已經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