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初自始至終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整個人就被這股大力摜得摔下了沙發。
被打過的眼眶一陣悶痛,封承煜顯然是下了狠勁,他一時間有些眼冒金星,整個人坐在地上捂著眼睛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靠!”穆淩初低聲叫了一句,露出一隻眼睛頗有些意外地朝著麵前的人望過去,“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不就親了一口嗎?!又沒做什麼!
“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人賤自有天收。”封承煜筆直地站在他麵前,滿臉厭棄地垂眸看著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漆黑眼眸裡盛滿肅殺的戾氣,“你賤到這種程度,走路上小心被雷劈。”
穆淩初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句話有點意思,很快又笑出聲來,“哎,我還真沒想到,原來這樣就能惹怒你啊。早知如此,我費這麼大周章乾嘛,直接把丁冬搶過來不就得了。”
封承煜的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
他蹲下身,伸手揪住穆淩初的衣領,逼迫他靠近自己,咬緊了牙一字一頓地說“趁我現在還有理智,趕緊滾。”
穆淩初用舌尖掃了掃後槽牙,擺上一副欠揍的表情,任由他這麼揪著自己,眯縫著眼睛看著他半晌,隨後輕啟薄唇,賤兮兮地吐出倆字兒“偏不。”
這天,林森好幾次路過總裁辦公室的門準備報告工作,最後在聽到裡麵的動靜之後都選擇了放棄。
工作嘛,什麼時候都可以彙報,但架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打得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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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丁冬和蘇可欣一塊吃了飯才回湘館,走到玄關的時候,她看見封承煜的拖鞋不在。
有些詫異他今天居然回來得這麼早,路過客廳的時候見封孝川正在和老方下棋,丁冬打了招呼,又順口問了一句“他已經回來了嗎?”
封孝川抬眸瞅她一眼,樂嗬嗬地說“早回了,在房裡等你呢。難得他不加班,晚點我們一起回封宅看看吧,出院這麼久都沒回去過。”
丁冬應了聲,腳底下噔噔噔地上了樓。
打開房門的時候丁冬詫異地發現,房裡居然沒開燈。
視線太暗,她看不清房間裡的陳設,但還是隱隱能夠聽見呼吸聲。
於是她念叨了一句“怎麼不開燈啊”摸索著便要去找開關。
下一秒卻隻聽見一陣細微的風聲想起,她手還沒來得及摸到電源,整個人已經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黑暗中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下來,丁冬嗅到熟悉的味道,心裡還覺得詫異,這麼黑他是怎麼看到自己的。
他的唇濡濕溫熱,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和進攻性,讓她節節敗退,隻能被動地掛在他身上回應。
她沒反抗,由著他吻了半晌,好不容易得了空,這才緩了緩呼吸,在一片黑暗中勾著他的脖子問“怎麼了?”
即使他一句話也沒說,她也還是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張揚又克製的怒意。
但她不清楚他的壞心情從何而來,隻有主動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