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被弄醒了,她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輕點……隔音不好。”
她聽見封承煜悶悶地笑出聲來。
“門鎖了沒?”行至一半,她又問。
然後嘴巴直接被堵住。
直到最後一刻,她披著滿身的薄汗墜入雲端,才恍恍惚惚意識到一件事沒做措施。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已經欺身壓了上來,嗓音低啞,裹挾著濃濃的饜足“給我生個孩子吧,嗯?”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不就是個孩子嘛,他那麼喜歡,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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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封承煜隻在c城待了一晚,大年初二便帶著丁冬回了a市。
到底,丁冬也還是沒能和付家的旁係親屬見一麵,隻因為封承煜說了句“年初五是吉日,辦婚禮正適宜”。
付家三人一聽這還了得?婚禮可是大事兒,耽誤不得,於是緊趕慢趕幾乎是把丁冬攆了出去。
於是乘著大年初二早班專機的丁冬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重新踏在了a市的土地上。
大年初二,人人都在走家串戶互道新年好的日子裡,丁冬苦逼地對著一堆婚紗和婚禮策劃案欲哭無淚。
她問封承煜“婚禮一定得這麼趕嗎?”
她倒是想結婚,但是也沒必要非要在幾天之內就走完一整套流程吧?
而封承煜隻是看著她,輕輕揚起的唇角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促狹,“如果你沒有答應給我生孩子的話,或許不用這麼趕。”
丁冬懵了一下。
這意思是,怪她自己答應了要給他生猴子,所以他一刻也耽擱不得的就準備婚禮了?
怎麼還怨到她頭上來了?
氣歸氣,婚禮還是得進行的,畢竟她也盼著自己穿上婚紗的那一刻。
丁冬也不知道封承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在短短數天的時間裡把所有她認識的人都叫到婚禮現場來。
換好婚紗之前她偷偷躲在角落看了一眼台下,居然連廖馨也在。
黎蔓挨著封孝川坐在主座,雖然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但大概是礙於場合,她也沒發作,隻是悶聲喝著茶。
穿著婚紗挽著付謙和的臂彎從紅毯對麵走出來的時候,丁冬緊張得幾乎都要窒息了。
那個從她十七歲的時候就橫貫著她生活的那個男人此刻就站在紅毯儘頭,身形修長孤傲,遠遠地朝著她望過來。
那目光仿佛穿越了重重時光,落在她眼底,隻剩恍如隔世般的迷茫感。
透過頭紗,她的視野有點不真實,刹那間湧現在心頭的,除了激動,還有忐忑。
但她能肯定,他眼裡隻有自己一人。
男人的手掌溫柔乾燥,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他掀起她的頭紗,黑眸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如冰雪初化一般,緩緩展開淡淡的笑意。
那目光中飽含珍視與欣喜,一下就亂了她的心神。
他吻下來的時候,四周歡呼聲不斷,鎂光燈閃得晃眼。
儘管是在一起這麼久,連親親這種事情也和他做過無數次的丁冬,這會也禁不住納悶怎麼這個吻,好像格外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