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回房,翻看自己買回來的書。
一直等到天擦黑,袁長河和顧天成才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兩個衣著襤褸的半大小子。
袁冬初是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見的他們,四個人剛從木質樓梯走上來。
兩個半大小子走在顧天成身後,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用多問,隻看那梗著脖子、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樣子,街頭小混混沒跑了。
隻不過,這倆小子現在鼻青臉腫的,就算梗著脖子也沒什麼氣勢,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無可奈何的頹喪。
袁冬初有點傻眼這啥情況,收留流浪兒童做好人好事?還是弄了倆小弟回來?
可是,顧天成灰頭土臉的,也沒好到哪兒去。還有下巴上的那塊淤青,又是怎麼回事?
袁冬初把疑問的目光投向袁長河。
袁長河也是一臉的無奈,說道“天成先去換換衣服,順便領他兩個洗把臉。咱們先吃飯,其餘事情回頭再說。”
顧天成和袁冬初點頭打招呼,很痞的衝著兩個小子擺下巴示意,轉身走向隔了兩扇門的另一個房間。
兩個問題小孩很不情願的拖著步子跟上。
秦向儒連忙追著去了。
袁冬初抻著脖子目送四人進了客房,轉頭問袁長河“這倆孩子以後就跟著顧天成了嗎?他收了兩個小弟?”
很明顯,剛才顧天成幾人進去的是新開的客房。
“唉,進來說。”袁長河進了他和顧天成、秦向儒的房間,在桌旁坐下。
袁冬初跟進去,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遞過去。
袁長河接過,一口喝乾,把空杯遞回去,說道“那倆小子是碼頭的混混,無父無母也沒有家。據說,討飯、偷東西、騙錢、打悶棍什麼都乾。我和天成在碼頭找船隊搭夥……”
袁冬初坐在袁長河對麵,把那倆半大小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聽了個明白。
其實挺簡單,倆小混混就是混跡在碼頭,瞅準機會就下絆子、冒壞水訛人的貨色。
人家兩人也不是沒眼色的,沒找顧天成,而是找的袁長河碰瓷。
兩人沒在袁長河身上摸到錢袋,其中一人順勢就倒在袁長河腳下,嘴角冒血,殺豬般的慘叫不斷。
另一人揪著袁長河,要他償命。
然後很簡單,好多人的圍觀中,顧天成出現,先是抹了倒地小子嘴角的血聞了聞,確定是騙局之後,兩個小子就怒了。
怒了的結果,就是被顧天成撂倒,跟著一頓暴揍伺候。
雖然顧天成雙拳敵四手的情況下也吃了幾拳,但很顯然,在打架這種事情上,顧天成更加經驗老到,一直把倆執拗的小子打服了。
“哦,顧天成在牧良鎮的兄弟,都是他這麼打回來的啊。”袁冬初有所了悟。
“怎麼又直呼其名了?天成比你年長,要叫顧大哥。”袁長河糾正。
袁冬初無情的忽視了老爸的糾正,繼續她原來的話題“他要帶這倆人回牧良鎮嗎?”
袁長河點頭“那兩個孩子打小就在碼頭混跡,水性極好,說是偷過船在河上玩,駕船技術也很了得。”
“……”袁冬初無語望天,她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對顧天成的感覺。
這貨是不是有點喪儘天良?居然好意思這麼算計小孩子,而且還是靠動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