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福運小娘子!
回話小弟撓撓頭,說道“小的看見,管事模樣的人身旁的馬車,有鴻江船廠的標識。”
“鴻江船廠管事在等顧天成?”沙老大“騰”的站起身,張通和慶哥也是麵麵相覷。
這小子,難道還真能讓他把大事做成了?鴻江船廠能有什麼要緊事,這小子又有多重要,鴻江船廠的人居然會在外麵候著他?
…………
卓遠圖是真有事。
他甚至都後悔了,就應該給袁冬初派幾個管事,痛痛快快把文書寫出來便好。為了讓女兒和兒媳練練手,瞧這麻煩惹的。
他覺得,見了顧天成,都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卓遠圖房間的客位,坐著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廖家大老爺廖清溪。
廖君怡拿走那幾頁紙,還真沒彆的意思。
回去之後並不給旁人看,隻等她那個眼高於頂的二哥回來,才得意洋洋把那幾張已經壓得平平展展的紙,拍在她二哥麵前。
“寫這些的人,家境貧寒,還是個姑娘。二哥你看看,若人家是個男子,又能早早請名師教導,這通州府,被人稱道的才子就不是二哥你了吧?”得意洋洋的廖君怡如是說。
她二哥本是個少年老成的性子,卻被廖君怡說的麵沉似水。拿起那幾張紙,翻看幾下,不住的冷笑胡亂塗抹成這樣,居然還好意思拿出來示人!
可他妹子不消停啊,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人家沒筆練字,沒墨練字,沒紙練字,更沒跟過一個先生,沒進過一天學堂。隻是整日跟著父親在船上忙碌奔波,抽空的時間,還能學成這樣,寫成這樣……
等等種種,沒把她二哥說服,倒是引起了她爹廖清溪的注意。
廖大老爺是廖相爺的長子,不善讀書,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廖家的重要性。
廖家大族延續百年,隻靠子弟們讀書,是維持不下去的。所以,廖家田地、商鋪、甚至沒記在廖家名下的酒樓布莊等產業不知凡幾。
廖清溪是這樣的人才,看到引發兄妹倆爭執的幾張紙時,首先關注的,是紙麵上看起來胡亂塗抹的詞句。
至於字寫的如何,是否有骨力、筆力如何,則完全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
胡亂塗抹的紙麵上有不少字句,但能看進廖清溪眼裡的隻有寥寥幾句,幾個句子顯示的內容不多,有幾個壓根兒就不知所雲。
但能看明白的那些,不但能看出和信局有關,而且這裡麵表達的經營方式,和他幾十年的認知大不一樣。
當下,廖大老爺無視了女兒的抗議,把幾張破紙疊巴疊巴,塞進袖子,轉天就來找卓遠圖了。
現在的卓遠圖就是再糾結也沒什麼用,招來這麼一尊大佛,還是個老奸巨猾的。
人家不和他扯沒用的,來了沒幾句話,就直接找誠運投遞的話事人。
如今的狀況,隻能看顧天成如何應付廖清溪了。他旁敲側擊的幫顧天成個忙還行,想直接用言語把廖清溪糊弄回去,純屬異想天開。
顧天成走進卓遠圖房間時,對他所要麵對的局麵已經有了個大約的猜測和打算。
人家卓遠圖也是相當給力的,派去找顧天成的人,並不是捎個口信讓他過來便可。
而是告訴他,鴻江船廠有大佬來訪,就是昨日那位廖小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