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攏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裡,若現在就有人來叫板,還是在坪州這麼大的地方,怕是事情不太好辦呢。
顧天成同樣不希望這麼快發生這樣的事情,初九那天,他把話說的豪氣雲天……特娘的,打臉打的這麼快嗎?
坪州的繁華自然比不上通州,但也不是翼陽那樣的小城可比。一夜之間把碼頭勢力一鍋端的事情,在這裡很難做到。
最主要的,正如周山所想,他要收攏的手下沒影子呢。
“真有人找咱麻煩,咱幾人也能試試出手的。”周山是等車閒的,這就開始計劃接下來的事情了。
他得了翼陽碼頭的好處,已經在心中籌劃若是坪州碼頭方麵做的,而碼頭勢力頗大不好全部拿下,那就直接把碼頭大哥做掉,讓碼頭亂起來,他們誠運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顧天成卻沒這種想法,這是坪州郡的州府所在地,他不出手就算了,出手就得有把握把碼頭拿在自己手中。
先亂起來叫什麼事兒?讓對手有所準備,以後再想得手就更難了。
“現在說這些還早,興許什麼事兒都沒有呢。”顧天成說的輕描淡寫。
把車喊來,周山帶著星輝星耀幾個,把眾人隨身物什和行李裝上馬車,往坪州投遞行而去。
待到馬車走過投遞行門店,隻見門板嚴嚴實實的上著,一看就是有些天沒人動過。
這是……還沒開門做事?
顧天成看了徐誌一眼。
徐誌滿腦門子的汗。
他能被顧天成選來這裡坐鎮,當然是顧天成手下數得上的人物。
卻是在自家大boss蒞臨指導工作時,出了這樣的烏龍。
下了船的冷清就不說了,他家大老板的要求也不高,投遞行能正常營業就好。
可是看看現在,安排的正月十六開門做生意。現在正月十七,整條街的店鋪,隻有投遞行一家關門閉戶,在新年的街頭分外顯眼。
麵對這等情形,徐誌都不知該怎樣麵對顧天成了。
“走後巷。”徐誌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咬著後槽牙,琢磨著等他見了手下,若沒個合理的解釋,有他們好看的!
沒想到來到投遞行後門,居然是鐵將軍把門。攫欝攫欝
徐誌更汗,他掌管的投遞行,彆家以及正常開門做生意了,而他這裡,連個看門人都沒有。
他黑著臉上前,把門鎖打開,心裡已經把那幫龜孫兒罵的狗血淋頭。
同時也在回憶,難道自己之前真沒說清楚?
若不然,一個兩個沒按照他吩咐開門做生意,但不能個個都不來啊。
待到推開門,看到院子裡的景象時,一行人都是變了臉色。
徐誌等人離開前,徹底清理過的院子,如今卻一地狼藉,滿是破損之物,想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巘戅啃書居巘戅
桌麵、凳腿、汙皺的紙張,還有破損的賬冊,扔的滿院子都是。
廚房門外,還有砸破的鍋碗瓢盆。厺厽啃書居kenshuju厺厽
後院兒幾個房間的房門大開,窗戶的格柵和麻紙也都破損嚴重。
兩個住人的房間,被褥、草席等物揉搓得不成模樣,一半裡一半外的胡亂搭在台階上。
徐誌見此情景,眼睛立即就紅了。搶前幾步,挨個往房間裡看去。
坪州投遞行開設的時間並不長,他在這裡主事也隻是幾個月,但這裡的一絲一毫都是他和眾位兄弟的心血。
隻是回家過了個年,才走了十多天,就成了這個樣子,由不得他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