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已至中年,這時卻急得要撓頭了挺簡單的事兒,咋就還說不清楚了呢?”
他無可奈何的認輸了,自覺不是這女子的對手,也沒敢招惹那位一直不發言、若有所思的顧公子,而是轉向了劉二林,閃著求助似的眼神,說道“劉掌櫃,你看,咱們街裡街坊的……”
傻白甜的袁冬初立即插嘴“張東家,這事兒不能按街坊來論吧?人們都說,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不能混為一談。”
“這個,這位大小姐啊……”房東真的快哭了,大小姐,您能不能不說話啊?
再看劉二林,也是一臉無奈得看著他。很明顯的,人家姑娘雖然傻白甜,但一看就比劉二林有身份,他做不了主。
“顧公子……”房東又轉向顧天成。
顧天成收起若有所思的眼神,專注的看向他“哦,張東家,你有事兒?”
有個狗屁的事兒?
房東滿頭黑線。
剛才劉二林介紹這兩人,一個顧公子、一個袁姑娘時,房東差點兒懷疑,這姓顧的有沒有可能就是誠運的大當家。
畢竟,大家都說誠運大當家姓顧,是個年輕人。
如今看來,這倆貨很可能隻是和顧天成沾親帶故的什麼人,就是倆棒槌,跑這兒假裝二世祖來了。
麵對這麼兩個棒槌,他還不能不理。大約真是這條街太冷清,他這間店鋪,三年已經換了兩家,都是經營不下去,賠了本兒的。
著實不好找下家了。
但是,有這倆棒槌,還是有身份的棒槌在這裡攪和,這事兒沒法談啊。
房東有點後悔了,還不如之前就把鋪子租給劉二林。
隻要鋪子租出去了,後麵院子作為居所,賺錢不賺錢的根本沒什麼打緊,租給普通住戶就可以。
房東強打精神,說道“我瞧著,您幾位應該剛到輔上吧?這位姑娘女孩兒家的,卻是風塵仆仆,路途一定辛苦。要不,先讓袁姑娘和這位嬤嬤去前麵茶肆休息一會兒。顧公子你看如何?”
他說的是袁冬初和跟在她身後的陳嬤嬤。
顧天成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卻是笑翻了。
不過,火候也差不多了,他用哄女孩子的語氣,對袁冬初說道“是啊冬初,這一路著實辛苦。既然附近有茶肆,你就聽張東家的話,去歇息一會兒。”
房東見顧天成讚成他的提議,心下大喜“前麵不遠,拐過街角便有一家茶肆,有幾樣點心很不錯。讓我家小子帶袁姑娘和這位嬤嬤過去,茶錢我請。”
傻白甜的袁姑娘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去歇歇好了。不過,茶錢我們自己出便是。平白無故的,卻是不好占張東家您的便宜。”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房東連忙說道,隻要大小姐您能離開,彆的都好說。
剛這麼想了,那位大小姐便給他來了當頭一棒。
袁冬初轉身時,卻是交代顧天成“我先去歇一下,喝杯茶,馬上就回來。”
“……”房東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她。您這什麼也不懂的樣子,要不要這麼敬業啊?
顧天成忍著笑,也很認真的說道“不著急,你在茶肆等我們便好,這裡沒什麼事,我們說幾句話,馬上就能去找你。”
“是啊是啊,姑娘不著急過來。”房東抹著汗說道,隻要您離開,我們這裡其實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