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插嘴的人,一臉的驚訝,繼續說道“我我,昨日也有人和我搭茬,說的也是差不多的話。”
張二柱一邊聽,一邊掃過圍過來的這些人。果然看見還有一個人,欲言又止、要躲不躲的樣子,最終卻沒說什麼。
這個估計也有類似經曆。
“嗬嗬,”張二柱放開攬著的年輕人,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吧?有人見不得咱投遞好,專門攛掇你們惹事,把你們當刀使呢。”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一臉慶幸,幸虧自己沒跟著起哄,以後還有機會來投遞行當投遞小子。
兩個被人利用的人,先是驚訝,之後驚怒氣憤。
什麼王八羔子!
這不是害人嗎?!
若慶州投遞行沒有準備,被他們叫嚷的鬨出事端,人家門口那倆衙役是吃素的嗎?
到時候把他們挑頭鬨事的人送去公堂,那不得挨板子嗎?!
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
關鍵是,吃這麼大的虧,卻沒地兒招人去!
“那個,”打岔說話那人期期艾艾的問道,“張掌櫃您也聽到了,我是被騙的,下次招人,我還能報名不?”
他剛才跳著腳的質問,生怕事情鬨得不大,全程被誠運的人用白眼對待。
可想而知人家對他的態度,吃虧吃大了啊。
張二柱笑容不變,“隻要符合條件,都可以應招報名。”
他是記住這幾個了,他還得告訴孫掌櫃幾人,一定記下這幾人。報名時,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找理由把這幾個擋在門外。
耳根子這麼軟的貨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被人再次攛掇起來,誠運不要這樣的人。
這些人哪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看他一臉和善,心下大定,一連聲的道謝,才安心離開投遞行。
在民間,很少有商號或作坊,會通過這樣大規模培訓、考試、淘汰人員的。
雖然袁冬初等人做了周全準備,並有突發狀況的應對措施,但大家依然嚴陣以待,全員都在投遞行守著。
等到今日事畢,外麵由夥計們上門板關店。後院堂屋,張二柱把他問出的事情,告訴袁冬初等人。
孫掌櫃有些詫異“這是有人針對咱們了啊,要搶投遞行線路,還是直接搶生意?”
說出疑問,孫掌櫃便繼續啜茶。忙了一天,喝茶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隻從臉上神情便可看出,他對這件事是多麼的不在意。
有人針對慶州投遞行?
笑話吧?
若說其他地方,甚至在通州做這種事都情有可原。因為通州的桌大官人擺明了不插手投遞行事務,一切全看誠運自己的本事。
但慶州能一樣嗎?
慶州投遞行,卓家二小姐操辦、吳家已經在接洽加盟分號,大太太和世代在府衙做事的曾家主母交好。
誰那麼不開眼,想對誠運的慶州投遞行下黑手?
彆說打不掉慶州投遞行,就是把投遞行黑的開不下去,又有哪個敢出頭做這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