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早幾日就捎了信,說有事耽擱,歸期要晚些日子。
幸虧曾家在慶州算是地頭蛇,武全縣雖遠一些,但也有族中子弟在衙門做事,那邊並未傳回不好的消息。
再有誠運有投遞業務,傳遞消息很是方便,從碼頭來往的投遞包裹來看,武全縣投遞分號的郵遞業務運營正常。
否則,曾盛庭就得派人專程去一趟武全縣,看看自家女兒是否安好。
原本隻是簡單一問,卻得到了很大的信息量。
回答的是卓靜蘭“武全縣是慶州和津州的交界地,兩個月前,從津州搬去一戶人家,說是宮裡得寵妃子的族人。”
“妃子?”曾盛庭皺眉,還是得寵的妃子。
那就是文靜妃了吧?
文靜妃的娘家的確在津州,文家族人忽然遷來慶州,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那家人和你們起了衝突?”曾盛庭還是問了最基礎的問題。
若有衝突,此次出行為首的是卓靜蘭,文家麵對的就是卓家。
雖然卓家為民,靜妃算是官家之人。但卓遠圖不是尋常小民,自家女兒若是被人欺負,他若討不回公道,怕是想踩他卓家的人就要蠢蠢欲動了。
袁長河也有擔心,但看他神色,那份擔心卻很有限。這不三個女孩子回來了嗎?這就是沒事。
隻要人沒事,其它都好說。
他家還有未來女婿呢,論拳腳鬥毆,顧天成會怕誰?
若論皇宮妃子和誠運當家誰更厲害……
嗬嗬,袁長河聽劉啟元給他分析過將來有一天,若是誠運和哪個了不得的人起了衝突,顧天成完全可以把那些人當尋常碼頭勢力對待,隻管狠揍就是。
事後亮出身份,把事情推到顧大將軍身上,這份衝突就是顧大將軍和某某某之間的事情。
誠運可以立即抽身,接著做自己的生意。
袁長河自己也是認為的,隻要顧天成本身沒錯,顧大將軍就是為了大將軍府的麵子,也得把事情擺平。
所以,他還真不是太擔心。
“那倒沒有,”卓靜蘭繼續說道,“隻是,他家幾個兒子很是跋扈,路上遇到誠運的投遞員,說投遞員擋了他家的馬車,吩咐家丁蜂擁上前,把我們的投遞員打了。”
曾盛庭鬆了口氣,隻是打了投遞小子,這還好說,有回轉餘地。
曾茹看出他父親的態度,很不滿意,提醒道“他們下手太重,把人打的起不來身了。”
曾盛庭本想斥責女兒幾句,這是怎麼和父親說話的?
但想到剛才看見袁長河父慈女孝的模樣,語氣轉為溫和“這就得討個說法了,你們留在武全縣,就是處理這個事情的?”
同時也在心裡詫異,三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就算有誠運那個張二柱同行,但麵對和皇帝妃子沾親帶故的人家,也是沒辦法的吧?
但他聽到的回答卻不是這樣。
曾茹理直氣壯的搶答“是啊,投遞員做事的時候被人欺辱,咱們當東家的,一定得替自己人討公道,這樣才能讓雇員安心做事,誠運才能有凝聚力。”
這番回答很流暢,但曾盛庭作為父親,很輕鬆就有判斷女兒這是在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