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初悶頭準備投遞行的開業事宜,沒時間管其他事情。
而且,她一點兒沒覺得摘抄這種名句有什麼可自豪的。好處是有,但一個不妥,說不定就給自己惹大麻煩了。
投遞行找掌櫃的事也辦的順利。
要不說權貴望族呢,人脈就是廣。袁冬初和薑成華二人提到想找個掌櫃,隻隔了一天,薑成華的小廝向秋便帶著一個姓程的中年人到了。
這位程掌櫃很符合袁冬初的要求,程家是個大家族,在京城還頗有名望。
隻不過到他們這一輩的時候,已經是旁支的旁支,分出來好幾代了。
族中子弟們多是從小讀書,但需要自謀生路。
當然,讀不起書,流於貧民的族人也有不少。
這位程掌櫃原來是一家大銀樓的二掌櫃,四個月前摔斷了腿,不得已在家休養。
等他腿養好,銀樓的二掌櫃已經有人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另謀出路,有人來問他,願不願意去誠運投遞京城分號當掌櫃。
所以,程掌櫃就來了。
做過掌櫃,管理經驗有,但投遞行卻不是他熟悉的。
袁冬初在培訓其他員工時,捎帶也讓這位程掌櫃聽了課。
三月下旬,正當袁冬初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開業時,卻收到了津州特意送來的信。
信件兩個內容,一個是誠運的大本營牧良鎮送往各地投遞行的通知。
通知內容從三月底開始,誠運投遞以通州為界。通州以北,隻承攬京城到慶州的信件、包裹及代購。
通州以南,隻承攬坪州以南的往來業務。
通州暫停一切和投遞相關的業務。
何時恢複正常運輸,等待通知。
信件的另一部分,是顧天成寫給袁冬初的信。
信中說,三月上旬,秦向儒隨貨船前往和大河連接的昌河。聽往來船工說,昌河今年的水勢頗大,上遊河水中還會有些許冰淩。
秦向儒結合他這兩年看過的水文書籍,還有搜集的最近幾十年的河道事故,推測這段時間昌河的水流有可能暴漲。
到時,昌河河水會衝擊與之相連的大河通州水域,說不定會形成水患。
秦向儒不敢保證這件事百分百發生,隻估摸著有六七成的可能。
等秦向儒隨船返回牧良鎮,把這件想法告知袁長河和劉啟元,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征求顧天成和袁冬初的意見。
袁長河、劉啟元商量之後,決定誠運的貨船和投遞業務,在三月底和四月這段時間避開通州,並向大河沿岸各投遞行發下通知。
另外還告知位於通州投遞行總號的潘再水,把這事兒告知卓遠圖。看卓遠圖以怎樣的方式和通州府衙說。
同時,也是讓通州的船和鴻江船廠做些適當的規避。
袁冬初看著信,再對照那份通知,心下感歎,他們誠運也有了水文地質方麵的技術人員了。
這個事兒有沒有可能發生先不說,起碼有人在這上麵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