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鶉
果然就見周彩蘭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秦向儒這小兩口,每次出門都是一起,足見其恩愛。
“走了走了,咱們屋裡說話。”袁冬初一個剛下馬車的人,很熟絡的招呼著眾人。
走進堂屋,眾人依次坐下。
袁冬初和潘在水等人都是年後才從牧良鎮出來做事,隻是大半年沒見,不算太久
大家夥兒在堂屋坐了一會兒,相互問候幾句,便各自做事,隻剩下顧天成、袁冬初、潘再水和秦向儒夫婦。
顧天成這才問袁冬初“景文那份上疏怎樣了?送進閣部了嗎?”
他說著話,眼睛無意識的一瞟,看見婉兒那表情,又是自豪、又是糾結,看起來很豐富。
他擔心起來,連忙追問了一句“怎麼?不順利嗎?”
其餘三個人也都不錯眼的看著袁冬初,等她回答
往閣部送東西……閣部主事的人,就是人們說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呢!
袁冬初卻是笑道“怎麼會不順利?順利的很呢。”
顧天成再瞥一眼婉兒“既然順利,婉兒那是什麼表情?”
婉兒的臉色就是一僵。
袁冬初回頭看她,笑著說道“你這也太沉不住氣了,一點也不像我的丫頭。”
然後轉回來,用很從容的語氣說著很驚人的話
“主要是上疏遞進去之後,幾位相爺又把我叫進閣部,問了幾句話。”
這下,屋裡另外幾人都不淡定了,表情各種震撼、驚悚。一時間,竟齊齊沒說出話來。
顧天成也就意外了一瞬,便問道“他們都問了什麼?”
“我對搬遷是什麼看法?”
袁冬初巴拉巴拉,把她說的那些話給眾人講述一遍。
“袁姑娘,你的膽子可真大。那樣的情形下,居然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潘再水由衷的佩服。
周彩蘭則感歎“冬初你簡直太厲害了,和那樣的大人物說話,你居然一點都不怕嗎?”
“嗯,壓力還是有的。”袁冬初說的一本正經。
顧天成已經嘚瑟開了“冬初這事兒辦的,簡直太妥帖了。”不但把上疏送進去了,還對四位相爺做了相應的勸說。
袁冬初笑盈盈的,沒再接著往下說。
之後,她和周彩蘭回了自己原來的房間,做了簡單的洗漱。
一群人熱熱鬨鬨的吃過午飯,周彩蘭和秦向儒才離開。
他們兩口子比顧天成來的更早,依然住在卓家那個小院子裡。
送走秦向儒和周彩蘭,潘再水也自去做事,袁冬初這才有機會和顧天成提起漕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