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聽起來還挺酷的嘛!”蘇一島好奇,“我的能力是什麼呢?”
“治愈,”張守摸了摸下巴,“順便一提大部分搬來這裡居住的喪屍並不是奔著你的這個能力來的,而是因為聽說來這個村住頭發長得比較茂密。”
蘇一島慘淡一笑,“現在他們再看到我的頭估計會搬回去。”
“沒事的,”張守安慰,“原本也沒幾個人奔著你搬來住。”
“謝謝哦。”蘇一島麵無表情道謝。
“再次順口一提,咱們村是附近最小的村了。”
“你隻是想打擊我吧,”蘇一島依舊麵無表情,甚至想要也來一杯枸杞泡茶,“都用上‘村’這個詞了,說一說有多少喪屍吧。”
“三十七個。”
“……這人數用‘村’都有點高估,一棟樓的數量啊,”蘇一島搖頭,“那隔壁村呢?”
“兩萬。”
“這差太多了吧!”感覺完全是要被吞並的局勢!
和張守對話後蘇一島的感受就是這個夜晚是真的不用想著好好睡了。
洗漱完畢後蘇一島回到病房,關燈。
變成喪屍的好處是感官有了明顯的加強,床頭不需要小夜燈,即使是在夜晚她也能看得清楚。
原本是想直接上床睡覺的,蘇一島看到窗簾一側的浮動,窗戶並沒有關嚴實。
拉開窗簾,外麵是漆黑的夜空,有細微的涼風從窗口吹進。
蘇一島微微眯眼,她記憶中的夜晚似乎都是沒有這麼黑的,燈火明暗,人類的生活痕跡總能掩蓋夜晚帶出喧鬨,但是現在,能夠看到的隻是寂靜。
這裡是,末日。
伴隨著這樣孤獨又深沉的情感,蘇一島睡得非常香甜,彆說睡不著了,連噩夢都沒有做一個。
如果不是她感受到脖子有點異常,她大概會睡到更久。
如果不是她脖子有點涼颼颼的,如果不是有人在掐她脖子的話……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還在被人掐著但是語氣平靜的蘇一島扭頭轉向站在門口的蔣蓉蓉和張守。
“沒事,”張守嘴裡叼著半根煙,顯然在看熱鬨,“你讓他掐,反正你死不了。”
這是什麼道德優秀的醫生,蘇一島的視線轉移到蔣蓉蓉身上,期待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回應。
“加油刀哥!”蘇蓉蓉握拳,“隻要忍過了現在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回應真讓人放心。
終於認知到萬事隻能靠自己的蘇一島開始掙紮,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隻是稍微晃動了一下,連用力都沒有,秦安的手就錯開了。
蘇一島目光和秦安對視,感覺到氣氛有一絲尷尬,貼心問道,“手滑了?”
她問完這個問題,氣氛更尷尬了。
“實驗成功!”蔣蓉蓉激動拍手,“刀哥你安全了!”
蘇一島從床上起身,看到秦安還保持著那個動作,她迅速遠離他,來到蔣蓉蓉身邊,“什麼實驗?什麼成功?”
“隻要戴著那個項圈,”蔣蓉蓉指向秦安的脖子,黑色的項圈,蘇一島還以為是這人的興趣愛好,“他對你有殺意的時候就會全身麻痹十分鐘。”
“真是不錯的東西,靠譜,”蘇一島拍拍蔣蓉蓉的肩膀,“從哪裡搞來的?”
“隔壁‘和諧主義喪屍村’喪屍王大哥那買的東西,他的特殊能力就是‘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蔣蓉蓉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這是保修卡,全保修十年,碎屏險五年,電池換新五年。”
“……怎麼覺得像買了個手機,需要貼個鋼化膜之類的麼。”蘇一島覺得蔣蓉蓉的用詞真是在生動和神奇之間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他給我下毒怎麼辦?”
蘇一島說完這話後覺察到秦安那邊明顯眼睛一亮,原本麻木的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是那種暗搓搓在牆角偷聽的小機靈鬼的眼神。
因為他的表情變化實在過於明顯,原本注意力都不放在他身上的張守開口,指尖的煙頭快要燃儘,“你和他到底誰更傻一點,喪屍能毒死嗎?”
小機靈鬼的神情回歸麻木。
“他傻,”蘇一島真的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我失憶過,他比我傻。”
“你麵對這種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的競賽,勝負心需要這麼強嗎?”